南城,臣还是有些不相信,或者说不可思议,白莲教在十余年前,被朝廷镇压,教内高层包括教主等人,早已伏诛,如今复又出现,是真的白莲教,还是贼人打着白莲教的旗帜尚未可知,汝南要是守不住,应当撤往西河郡石州,紧守门户,以待援军,”
最后,就是江南奏疏,那些是文官的事,柏广居无意参合,也就随口推了出去,
“至于江南水灾,确有蹊跷,朝廷应当追责当地官员。”
说罢,就退到一旁,留出位置。
也就是这个时候,武勋这边,几位老国公示意下,不少伯爷都纷纷出列,道;
“陛下,臣等附议,”
眼见着勋贵这边积极,文官一列人,就把目光看向前排的几位阁老,好似是等着信号一般,沈中新更是按耐不住,准备出列,却被前头的顾阁老拉了一下,就此停住脚步,
沈中新迟疑,脚下就慢了一些,随即停住,过了一会,首辅李崇厚清了清嗓音,颤颤巍巍走向殿中央,站着施礼,
“陛下,老臣想说几句,”“来人啊,给首辅大人搬个椅子,就坐在前头说,”
武皇放下手,心中的怒火忽然消散大半,襄阳侯的话未必没有道理,眼见着李首辅气色不佳,只能让其歇一歇,
“谢,陛下,”
片刻功夫,就有内侍太监搬来椅子,放在朝臣最前头,李崇厚道了谢,在儿子李潮生搀扶下,落了座,这才开口,
“陛下,襄阳侯的话句句在理,事情分轻重急缓,大梁城乃是中原之地的门户,必不能失去,王子腾亦是小心之人,加之大梁城节度使吕代元,乃是沙场老将,就算是退守城池,贼军也必然损失巨大,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增援大梁城,要动用京营之兵,”
不由得不让他来说,事情轻重缓急一目了然,陛下不能说,只能由他代劳,武皇点点头,这才是主要的,
“京营的大军,现由洛云侯掌兵,保宁侯清查兵额粮饷,已有定数,不必担心,却不知汝南魏湘平所言,城外贼军是否是白莲教贼子,白莲教虽然于十年前剿灭,是否死灰复燃尚未可知,李首辅,你如何看?”
这才是武皇隐隐约约有些不安的地方,十余年间,白莲教几乎没有任何消息,只有太平教的贼子霍乱天下,没想到在关键时候,白莲教死灰复燃,其所谋甚大,中原之地乃是大武朝之根本,如若动荡,天下皆危矣。
“咳咳,回陛下,所谓的白莲教,就像襄阳侯所言,是真还是假,尚未可知,就算是真的,今天跳出来,就无所遁形,汝南魏湘平求援,虽然急,却不能过于急,如果撑不住,突围去西河郡石州,紧守门户,朝廷派有力之人去江南整军,以江南大营主将为首,过江驰援即刻,是不是白莲教不重要。”
李首辅不愧是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不管什么教,人杀光了,什么教都白扯,至于江南的事,里面蹊跷太多,以稳为主,
“好,说得好,李首辅不愧是朝廷国之栋梁,既如此,先寻轻的事解决,江南水灾,如何办?”
这时候,李崇厚并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