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琢磨一番,难道是边军那边有人来京城,接触了大皇子,也不是不可能,边军困苦,谁要是给银子,这面子是要给的,那些边军就是饿狼。
“业文兄此言差矣,边军如此摸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朝廷谁不知道,这里面,弟所看重的乃是此女子,是否改嫁,她不是写了一首词吗,最后一句,耀瑶台之环佩,烂绮席之履綦。杳咫尺之如晦,胡千里之可期。分明还是有些期望在里面,最后的下阕,要么等,要么就此断去,重新生活。”
周运福看了一圈,觉得不是边军之问,而是这女子反应,应该也是文官的事,那为何在京城传唱,是不是那些文官起了由头。
好似有些狐疑,目光转向周围那些学子,只见许多学子分成两派,不断地争论着,有人起身大喊一声,
“都是妄言,女子本就是要恪守本分,从一而终,男子以从军换来的口粮,让其活命,要是再改嫁,此女忘恩负义。”
“好,说得好,”
“仁兄说得好,”
此番言论一出,不光是他们那一桌,周围还有几桌人也纷纷喝彩,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问询出了何事,
就连周正白也觉得有理,女子完全是靠丈夫卖命的粮食活命,要是改嫁,那不就是无情无义之人吗。
“谬论,诸位,虽然女子靠男子卖命粮食活命,但是那么多年男子音信全无,女子守节侍奉男子老母,直到离世,如此恩情算还完了,媒婆劝其改嫁,未必不是给她和幼子一个活路,人之常情,最后男子能写下,天若有情天亦老,如此情怀的一句诗词,在下惭愧,并无所对。”
“是啊,这女子未必没有还恩情。”
“家中无男子,一女尽孝,仁至义尽,”
“我等读书人,连个边军武夫都不如,天若有情天亦老,此上阙,无人可对。”
又是一人感慨,几乎瞬间,二楼大厅中,众多还在争吵的人,面有惭愧,一言不发。
几位藩王世子,心中所感,此情真金不换,男子至死都不忘发妻,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晋王和洛云侯,是何目的,圣人之道,牵扯天下文人士子,这样争论,难道是掀起舆情。
“世兄,他们所言,皆有道理,就连我等都被带入其中争论,不管此女改嫁或者不改嫁,于女子所言,都是难以抉择之事,更遑论天下道理,但于她而言,仁至义尽,不管如何选择都是对的,”
汉王周兴山有些感慨,天下事,有谁能说得清楚,就算是父王,不也是看不开吗,
“哈哈,说得好,兴山兄,既然你都能猜透的事,他们这些赶考士子,还有书院的学子,岂能不知,只是他们不想这样,而是顺着人伦天道,圣人之学,硬要分出胜负,争强好胜比比皆是,为兄猜的不错的话,晋王殿下还有洛云侯,就是要以此话题转移南下平叛的紧张气氛,或许,朝廷里面还有其他后手,”
郑王世子周正白脸色凝重,虽然刚刚所言一笑了之,也知道朝廷乃至陛下担心的,还是京南,这一仗,关乎中原京城的安危,和天下时局,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