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王熙凤并未读过书,王家也没有让女子读书的习惯,都是族里学堂,偶尔过去听得几个私塾,认识几个字,再多的,她也认识不清,好在,身边的人都是机灵的,自己也多记了一些,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觉得科举这些,实在是枯燥乏味,要不是宝玉和兰哥儿科举,谁还能想着这些,
但其余人不一样,三春丫头从小慧心,女红私塾,都是学了不少,史湘云那时候,也是侯府大小姐,也念了不少书,黛玉更是不提,书香门第,从小耳目濡染,早已经堪比秀才,宝玉就算再不学,这些也不在话下,
所以桌上,除了王熙凤还有大太太,二太太不喜这些,就是宝玉有些闷闷不乐,功名利禄不过是红尘泥土,
“那尤嫂子就说说,什么事还能引起学子争论,科举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说话之人乃是惜春丫头,从敬老爷走了之后,原本活泼的惜春,仿佛也长大了许多,至于后来贾母和黛玉作保,入了侯府定下名分之后,又渐渐变了回去,这一声,问的清脆,
黛玉则是抿嘴一笑,惜春的样子,她竟然颇为喜欢,
“尤嫂子,应该不是科举的事啊,放榜都那么久了,该问的都问完了,想来京城又多了什么趣事不成。”
林黛玉幽幽话语响起,一桌子人才回了神,看着有些不似人间的可人儿,身子调养,去了一些病气,彷如重获新生一般,光彩内敛,熠熠生辉,就连女子见了都有些失神,更别提宝玉,已经愣在那许久了,
“哎呀,还是玉儿知道的清楚,凤丫头,你也是的,科举都是什么时候的事,还提,这不是前些日子大军南行的时候,说是晋王府里的人,在京城张贴告示,说了一事,好像是,什么来着。”
一着急,尤夫人差点忘了,自己本就不喜欢这些,也没记得牢靠,却不知她这一番话,让贾母和两位太太竖起了耳朵,
“不着急,慢慢说,晋王府,那就是大殿下了,听说跟着洛云侯一起南下平叛,”
贾母动动嘴,这些明面上的事,她还是知晓的,
“嗯,老太太说的是,听说是王爷和洛云侯路上说的,一位边军士卒的事,边关苦寒,多为一日饭食所困,话说是.”
也不知尤夫人是不是又记了起来,把京城那位边关将士的故事复述了一遍,
“最后啊,男的死在边关城下,留下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而女子则在村中等待,有媒人上门劝诫,要求改嫁,问的就是此女子是否愿意,这女子也写了一首上阙.留下阕未写,王府出重金,问此女子选择,和上面二人对出的下阕,”
这些她能记着说出来,但诗词歌赋,却不精通,诗词虽好,但好似绝句一般,最后女子下阕,又要看女子决定,是走,是留,
整个屋里鸦雀无声,三春美目微红,感慨万千,林黛玉嘴里念叨,天若有情天亦老,好似是她和洛云侯相遇在江南烟雨中,至于其他人,沉默寡言,好似重提旧事一般,贾母也未免俗,老国公在世时,何尝不是留恋,
“好一对薄命鸳鸯,边关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