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监军,苏州,扬州,都是江南腹地,有兵丁保护,必然不会出乱,只是这两地,不知王爷会选哪一个,
穆莳皱着眉,心思想了许多,楚王殿下明面是监军,又何尝不是陛下的耳目,随行那么多人,丢在地方必生乱,苏州,扬州怕是不能去了,
“楚王哪都不去,还是留在身边为好,唐郡既然作为运河屏障,也不乏玩乐之地,就去唐郡吧,等苏州事了,尽快安排,”
“是,王爷,属下明白。”
江水流过,楼船缓缓南下,又不知吹动多少帆浆。
安阳山脉尾端,
竖立数十里连绵不绝的大营,篝火斑点,宛如夜空里的繁星,闪烁耀眼,
中央大帐前,
正有军士,烤着一个个肥硕无比的羔羊,金黄焦脆,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而帐内,
众将兴奋的欢聚一堂,晋王殿下坐在东首位子上,眼里有惊喜之色,还记得傍晚时分,洛云侯带兵回营帐,自己忐忑不安的问询,没想到侯爷说大胜之后,自己竟然激动地有些站不稳,实在是羞愧不已。
“好了,诸位,今日一战,多亏弟兄们死战不退,尤其是禁军右卫弟兄们,直到最后一刻,还毅立在那,另外还有京营各部人马,今日,本侯在阵后看的清楚,都是好儿郎,无人退后一步,
都说太平教贼军,胜于猛虎之威,本侯看来,在尔等面前,不过是猪狗一般,诸位,来,今日大胜,给那些战死的弟兄们,送行,”
说完,张瑾瑜满上第一杯酒,直接在地上浇了一圈,神情肃穆,这一动,众人跟随,
“为弟兄们送行,”
众将忽然没了刚刚喜悦之色,心头沉甸甸,眼睛发红,和孝成更如死了家人一般,一脸痛苦,五万大军,还剩两万余,要是再来一次,怕是右卫禁军就没了,陪着众将一起为战死的弟兄们送行洒酒,
刚做完这一切,
激动不已的晋王殿下,更是起身,对着众将一拜,端起碗,把酒倒在地上,而后,又满了一碗酒,对着帐内众将说道;
“小王初临战场,不知战场残酷,未曾想今日一战,惨烈如斯,小王深受震撼,侯爷威猛无比,一战撕开贼军精锐大阵,另外,诸位将军悍不畏死,拼杀贼军,以至于诸位将军人人带伤,敢为忠勇之事,今日,小王逾越,代表朝廷,和父皇,给侯爷,和诸位将军,敬你们一碗酒。”
情不自禁,晋王也红了眼睛,小小年纪,端起一碗酒,猛地灌了下去,咳嗽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张瑾瑜一见,如何敢怠慢,还是沉不住气啊,起身对着北方京城一拜,
“谢殿下,臣等乃是大武臣子,杀敌报国那是本分,当不得殿下如此,托圣上鸿福,今日一战,大胜,皇上万安。”
“大胜,皇上万安。”
帐内诸将谁也不是傻子,随着洛云侯,对着北方一拜,而后同时起身,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消停了一会,重新落了座,看着洛云侯气定神闲,
后来者定西将军段文元一脸整肃,不愧是洛云侯,如此大胜,竟然能面不改色,轻描淡写,今日虽未见到战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