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田产如何购买,价值几何,以后收获赋税多少,都未有定论,
闹到最后,为兄可以说,都进了他们的口袋,那时候,所谓的改田为桑,不过是一句空话,织造局那边是要上交银子的,利润被分润完了,那朝廷和内务府那边,能咽下这口气吗。”
这才是关键所在,杨公公来江南,定然是带着目的,就是为了银子,太上皇那边尚不清楚,但是内务府那边,早已经下了严令,超过五十万匹丝绸,生丝从何而来?
说到这,不光胡文玄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贾雨村都感到一身寒意,
突然,楼梯处传来话音,
“老爷,船来了!”
金陵淳阳县县衙,
徐长文已经在此地办公多日,虽然是被水淹过,但好歹也是县城,并未受灾严重,可惜,城外之地,流民遍地,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好好的江南富庶之地,竟然出了如此惨事,
坐在衙门里,
看着府库上的账目,凌乱不堪,而且多处钱款不知去向,立刻质问记账的书吏,
“这些钱款去向到了哪里?”
“呃,这,回大人,这些都是上一任知县用的,小的可不知道啊。”
书吏低着头,一脸刻薄之相,徐长文虽然不会以貌取人,但如此狡猾之人,心中不喜,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你拿的,给补上吧,这些账册,什么时候算明白了,什么时候本官在签字,另,今个起,衙门再会聘用新的书吏。”
既然用的不舒心,那就不用,徐长文可不管衙门里的一些事,为官一方,造福于民,圣人之道,
可堂下书吏有些傻眼,这是要撵人了,自己世代在此当小吏,哪里会离开,
“大人,小人世代在衙门任书吏,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人有些事也是逼不得已。”
说完就跪在地上,都是大人,可眼前这位爷,油盐不进,听说在金陵城府衙内,就敢辱骂上官,这些他们都听说过,所以此番哭诉,就是不敢惹怒徐大人,
“哼,逼不得已,你只管把府库账目算清写好,那些亏空的去处,你不需要管,本官自有办法,但是今日过后,账目再有差错,”
徐长文冷哼一声,敲打着书吏,县衙一些道道,他如何不知,但是此番灾民受难,府库空虚,他只能追账了,
“这,是大人,既然大人不怕,小人也不再拦着,这是左大人任时候的账册,其中大人提到过的两笔钱财,都是左大人调用,但并未告知小人用途,所以只有记账,并无出处,”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三本账册,一年就是一本,起身放在老爷面前桌上,而后恭敬立在那,饶是如此快捷,也让徐长文愣了一下,这番心眼,不似常人,
把账册拿过来一观,果真,去年岁末,有两笔府库银钱支出,但并未核准去了哪里,思索片刻,拿起毛笔沾了墨,写下一封书信,放在桌上,
“既如此,本官暂且留你,但是这封信,你就让李捕头送于左大人,把这封信给他,还有府库的亏空,一并带回来,”
用嘴微微一吹,便把信封在信封里面,然后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