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但凝重的气氛始终不曾散去,林山郡城虽然坚固,但是城池极大,好在楚教主留下不少人马,就看朝廷如何打了,
西城门外,
大营之中,
张瑾瑜并未在大帐内休息,反而带着宁边等人,站在辕门口送行,直到最后走的殷将军率军出营过后,这才眺望一眼不远处西城门上,火光冲天,隐约可看到人影攒动,
“侯爷,可有不妥之处?”宁边顺着侯爷目光看过去,也发现西城门上的动静,随口一问,
“没什么不妥,就是这一番动作,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太平教楚教主留下来守城,今夜怕是睡不好了,四下围攻,插翅难逃。”
“侯爷,想来能留下来的,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色,那位楚教主可不简单啊。”
宁边收回目光,不管何人,必死的局面,何人会心甘情愿留下,地位低了不好掌兵,地位高了,如何甘心,能留下来的,定然不好相与,
“嗯,你说的倒是对,能留下来打阻击的,都是不要命的,明日就看看守军有何成色,若是一战而定,不必动用那些霹雳车了,若是不能,从长计议,”
“是,侯爷,”
张瑾瑜心底,其实已经把那位田主事,在心底打上红色加粗的记号,此人是大才,留在朝廷有些吃亏,不如在自己手下,发光发热,
“回头,你去把田主事叫出来,寻一个清净的帐篷,本侯宴请他。”
“是,侯爷,末将明白。”
宁边瞬间明白侯爷的意思,这是想招揽此人,遂给身边几个亲卫使了眼色,后者点点头,悄然离去.
江南金陵城内,
此刻天已经暮霭沉沉,夕阳的余辉分外妖娆,也让平静的江南,有了那一丝祥瑞的气氛,只是城中百姓行色匆匆,脸上还带着一丝忧虑,
承平已久的江南,如今也算祸事连连,加之白莲教在运河西岸闹得厉害,南来北往的客商,货主,更是多加了一份小心在里面,
江南春酒楼,
已然点燃了烛火,
杨公公今日做东,领着织造局的沈万和,已经在西苑厅中,摆上一桌上好的酒席,宴请监察使苏崇苏大人,算得上是接风宴,就连巡阅使景大人也来此作陪,加上知府衙门三人,基本上都来齐了,
正堂厅在东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在春风里也添了几分凝重,
酒楼内,
一桌上好的江南珍馐摆在众人面前,
杨公公坐在主位上,衣着乃是上好蜀锦做的暗纹蟒袍,腰间束着一条明黄色玉带,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容仿佛是浮在水面上的薄冰,一触即碎,眼神里却透着一如既往的锐利,扫视众人,
“来来,诸位大人难得一聚,杂家甚少来江南,能见到各位大人,尤其是苏大人也能来此,多是幸事,诸位,干一杯。”
“杨公公请,”
“请,”
众人应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杨公公身侧左手边,就是刚到金陵的监察使苏崇,右边则是巡阅使景大人,其余众人依次陪坐,喝完酒,杨公公又开口道;
“诸位,来尝一尝江南特产,都是京城吃不到的,苏大人,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