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话说的好,但众人都不是好糊弄的,那些多出来的田亩数,不要问,都是那些士绅豪族私下开垦的,要不是水灾过后重新核实,谁能想到江南这边,已经有些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此事只能做,不能谈,放到明面上,激起了江南士绅的愤慨,这位子可不好坐稳了,
“苏大人,你以为如何?”
“杨公公所言顾全大局,下官深以为然,既如此,就把此事在通告给那些人,并且告知,就在三日内由知府衙门和各县县衙作保,统一售卖四县良田,有意者就去县衙登记,届时,下官还有景大人也会在明日里前去坐镇,贾知府,你意下如何?”
苏崇也知道,许多事不能再等了,真要把这些事闹到朝堂,在座的谁也跑不了,至于那位通判大人,水匪抓不到,自然是没有证据,只能暂且搁置,毕竟还要照顾杨公公的面子,
“好,就这样定了,来来,尝尝江南春的名菜,杂家到了此处,就馋这一嘴。”
“公公请。”
众人推杯换盏,又好像回到了歌舞升平的时候。
金陵西城,
镜湖西岸的一处大宅院,空幽寂静,原本团锦簇的山水园林,现如今也变得只有青竹假山,小桥流水,但一个四进四出的大宅院,无不彰显主人家的气度,
主屋内,
金陵商会会长苏金凯,坐在主位上品着茶水,而侧面坐着的,却是淳阳县捕头李振,此刻正襟危坐,满脸笑意,
“苏会长,这是我家老爷给您的信,还托小人带了话,说是请苏会长出手帮衬一番,我家老爷定会铭记在心,”
一番话说完,
苏金凯挑了下眉毛,这话从何说起,说来也巧,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下面庄子救灾,今日从商会库房盘点回来之后,在府门前就遇上此人,说是淳阳县来的捕头,原本以为是公务,没成想竟然是私事,也罢,
伸手接过来一观,字迹倒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不过明显笔力稍逊了许多,看样子是刚修习一般,写的无非是一些平日里,往来常用的语句,最后提到金陵各县售卖的田亩,这十石粮食换一亩地,这么多,
苏金凯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换成以前,这个价格算是白送,现在再出这个价格,几乎是抢银子了,不过想到是官府之人,也不好突然回绝,但也不会轻易答应,毕竟这几日不在金陵,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李捕头,你也知晓,老夫这几日不在城中,许多事还不知晓,不过既然是你家老爷开了口,确也应该问一问,不知你家老爷想要老夫买多少田亩?”
要是少了,倒是可以买一些,多给一些粮食也无妨,想起西城还有商会修建的粮库,里面还有给侯府采买的十万石粮食没有送出,心里有些焦急,
李振坐在那一愣,没想到苏会长竟然这么爽快,那为何城内那些富户士绅,无人过问呢,牵扯上面的事,他怎会知道,犹豫一下,县衙原本税田地契是三万亩,实际上丈量后是四万亩,已经报给府衙了,想来其他县也是一般摸样。
“苏会长,淳阳县目前登记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