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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上疏(2 / 3)

就曾声称说,以不复将吴质征调归洛阳、让其老死河北来给自己出一口恶气,而自己回绝了。而今,换做指王肃之女为妻,自然便是基于吴质那句“我家之女才貌皆殊,岂容夏侯稚权之流觊觎哉”,来彰显君主对夏侯惠的恩宠不衰了。

毕竟,出身落魄寒门的吴质之女,与东海高门的王肃之女是无法比拟的。

只是明明都让我当孤臣了,怎么还给我指了如东海王氏这种公卿高门之女为妻啊?

此不是自相悖吗?

莫非,此中天子尚别有深意?

在听到婚事乃是天子指定的时候,夏侯惠久久不语,心中尽是茫然。

也让书房内陷入了好一阵寂静。

原本还在喜笑盈腮的夏侯衡到底是浸淫在仕途上久了,见状,便敛容沾须,轻声发问道,“稚权所思者,乃天子此举何所欲乎?”

“万事瞒不过大兄!”

由衷的称赞了声,夏侯惠连忙请教道,“如大兄所言,以孤臣娶高门之女,我委实不明此中蹊跷也!大兄若是明了,还请为我解惑。”

“我倒也无有确凿之念。”

夏侯衡点了点头,回道,“不过,我私自揣测,或乃陛下年岁尚轻之故耳。”

呃~

这是指天子曹叡年纪轻轻,做事没有思虑周全,所以才有自相悖的行举?

对于这个答复,夏侯惠报以莞尔。

但接下来夏侯衡的话语,却是令他心头一片清明。

曰:“稚权何故自伤神邪?丈夫在世,吉来不忘形、厄至不踟蹰,从容而已。天子何所欲,假以时日自会见分晓,稚权只需坚持本心、恪守德行,何须在意吉厄与否哉!”

且言罢,他便自行离去。

嗯,他是忙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诸流程去了。

为了王肃家中好,他要在夏侯惠作上疏之前,先大张旗鼓的将亲事给敲定了。

而被开导暂时抛开得失杂念的夏侯惠,则是再度端坐在案几前,刚执笔点墨之际,嘴角便露出一缕笑意来。

他将与王肃之女定亲事,而案几上铺展的,却是他做给司马师的回信.

自从前番在城外陈家草堂结识司马师后,二人便每个月都通书信。

是司马师率先伊始的。

那日,他出声邀请夏侯惠常一起饮宴坐谈、而夏侯惠不置可否后,他便时不时让家中僮客往夏侯府邸投一封书信。

很长的书信。

内容不止于探讨二人洽谈甚欢的兵事。

诸如文学、经学、礼仪、人事、军制、器械、方术或者地方志异等方面,甚至还曾有过附录了一曲音律在文末之事,堪称无所不罗。

可以说,他每作一次书信,相当于和夏侯惠坐宴详谈一次了吧。

但他也很谨慎。

信中一旦提及如人事、军制等敏感话题,他都会拿秦汉或者先秦事迹作例子,来问夏侯惠以及阐述自身的看法。

对于这种很新颖的“交游”方式,夏侯惠也兴趣盎然。

因为司马师不负盛名,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涉猎颇深且能提出很独特的见解,夏侯惠每每看到他阐述心得时,常有一种阔然开朗的感觉。

以致有时候,司马师隔了半个月没有作书信投来,他都会生出怅然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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