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间能早日同心同德。
只是单纯的良心过意不去,想给那些稚童点甜头。
这种喜悦与欣慰,就如同先前秦朗献俘阙下一样,能让他亢奋得夜不成寐。
毕竟在惯常的认知里,在京师洛阳任职、时刻伴天子左右,才是获取权势与巩固圣眷的途径;且淮南有满宠在,夏侯惠想熬出头不是一般的难。
而吴纲竟是给出了相反的答案,这让夏侯惠兴趣大增,催声道,“士度细言之,此处无人,不必忌讳.”
嗯.
思虑挺周全的。
嗯,就是推脱。
故而,他给予公卿们“稚权录功未全”的推脱之词,便是指招降郑胄的功劳尚未录入。
况且,他也是肉食者,官职的升迁与被赐爵封食户的背后,同样是以士家们的累累白骨换来的。
故而他在吴纲离去后,静静坐着斟酌了好久言辞,才执笔点()
墨给天子作回执。
书曰:
“臣惠戎马数载,不过尺寸之功,尚无堪任中护军之德。
况臣惠年少而受陛下恩隆,常有惶恐之心,值此在外舞干戚为国讨不臣,当砥砺笃行、夯实才干,力争上进,以求上不负陛下所期、下不辱家门声誉。
是故,臣惠顿首,请陛下恕惠暂不归京。
如若陛下不以惠愚笨,臣惠但求今岁战罢,往复幽州任职,虏不臣辽东公孙,为社稷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