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随去北邙山庄园玩乐等恩宠,就更不需要他参合了。
对此,夏侯惠安之若素。
直接就携妻王元姬返归石泉松林猫冬去了。
但先前备受天子亲善且器异的他,倏然就被遣归家中闲置,如此反常之事,怎么可能不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目呢?
很快的,洛阳城内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了些关乎他的茶余饭后。
如喧嚣着他已然失宠了啊~
如竞相传说着他在灵芝池说的那句“畏水如虎”啊~
还有说他是在淮南任职时有违制之举,故而触怒了天子,被()
夺了兵权调回洛阳闲置啊~
等等各种猜测,充斥市井。
就连外舅王肃都信了,竟是作书信来宽慰他,让他莫要急躁沮丧,好生居闲,读书修身养德以期天子曹叡心意回转等。
路蕃与魏舒就是在这种言辞喧嚣中,来到了洛阳。
却说,成功邀约魏舒同行的路蕃,归家做别父母与长辈后,便带着家中十数徒附马不停蹄的赶来寻夏侯惠。
一开始,他没有入城,而是往孙娄的城外小宅而去。
前番他与夏侯惠见面就是在这里,也是他知道的,唯一能寻到夏侯惠的地方。
但迎接他的却是门扉紧闭。
从门前厚厚一层积雪就可以猜出,屋内无人居住好些天了。
寻了左邻右舍询问,得悉了孙娄近来数月都是在洛阳城内的博昌亭侯府后,路蕃便又急匆匆的带着众人入城寻去。
他当然知道夏侯渊生前的爵位。
再加上孙娄是夏侯惠的家中管事,他哪还能猜不出博昌亭侯是谁。
且赶去在路上,他还有些兴奋的给魏舒介绍着夏侯渊生前的功绩与官职,信誓旦旦的声称夏侯惠才二十多岁就被封为博昌亭侯了,日后的成就必然会比夏侯渊更高!
然后,他又吃了个闭门羹。
博昌亭侯府邸很大也很堂皇,府前的积雪也要比城外小宅更厚更深。
他有点不敢置信。
走得近了些,轻轻触摸着双檐庑殿式石台,顿时觉得手指的凉意还蔓延到了心里,哇凉哇凉的贼难受。
虽然年岁不长、阅历不丰,但这不妨碍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已然发生。
“阳元兄,我”
他回首看了看十余木然而立的徒附,再将目光落在魏舒身上,有些沮丧的说道,“阳元兄在此稍候,我去打听下安宁亭侯府在哪里,问问夏侯将军的情况。”
“还是君盛在此稍候罢。”
缓步走过来的魏舒,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抚,缓声谓之,“天寒地冻,行人稀少,君盛寻过去也不知何时。而我从父在朝中仕官,来洛阳之前外祖予了
嗯,魏舒不是衣食难继的黔首。
这年头能有机会读书、习弓马的人,至少也得是良家子出身。
他依附外祖生活,不过是因为少孤且血缘关系很近的亲族不在桑梓、无人照看而已。
而现今魏舒都二十好几了,犹在外祖家中而不是被接来洛阳,那是因为他从父魏衡以为他愚笨,只是让他在桑梓看守水碓,觉得他这辈子能当上个百户长就顶天了。
“一同去罢。”
路蕃犹豫了下,没有回绝,“京师虽首善之地,但路上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