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说在天下苟活而已。”
“灵均你觉得如何?”
文灵均笑道:“确实如此,如此之战略要冲,若在大国手中,则极重要,若是在这样没有跟脚的人手中,则如同小儿持拿千金,行走于乱世之上,恐怕不安全。”
文鹤则是散漫道:“倒也未必是这样。”
“如果要图一处之地,那么挟兵马而自重,等天下大变的时候,投于一国,则可以位列公侯,但是恐怕难以善终,傻子才会这样做。”
“不过,如果他足够狠一点的话,往上占据前面的江河渡口。”
“以大船只内,盛放尸体,顺流而下,则可以创造瘟疫,而后以药推行,收买人心,如此一刚一柔,天下难以以水军决战于此,南北之间……嗯?”
他抬眸看向周围的几个朋友,道:
“你们为何如此看我?”
那喝酒的少年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被吓得酒醒了。
屁股移动,把自己的身躯挪移到了风采卓然,袖袍带香的文灵均旁边,满脸卧槽这个人在说什么的表情。
元执把自己的剑藏到后面,爽快大笑起来,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文鹤你的脖子好像很好砍的。”
“一不留神把剑收起来了。”
房子乔和这些人谈论了那位麒麟儿,但是却没有深入,他知道这些人的秉性,若是强行推荐,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所求者,是为堂堂正正,只要这些人知道了,已有【麒麟儿李观一】这个人,就足够。
下棋,不必急。
于是房子乔从容离去。
其余几人,各自散开。
却没有了刚刚的坦诚,他们轻易根据大势,推断出了李观一会选择的道路,但是,彼此各自,皆有其筹谋,周平虏缄默许久,抚琴的时候,琴音杂乱起来,他旁边一位美丽少女道:
“郎君今日抚琴,为何如此疏漏?”
这青年却是长叹息:“应国在北,疆场未静,李观一此去江南,有似养虎,天下之事,未知终始,我心中担忧国家之事,哪里还有心情抚琴?”
那少女疑惑道:“郎君,没有计策么?”
周平虏沉默许久,写信给江南的父兄,希望他们给陈鼎业上奏,道:“李观一以枭雄之姿,而麾下有虎狼之师,必非久屈为人用者,以我观之,宜以柔而非刚。”
“他的破绽唯独一处,唯希望父兄禀报陛下。”
“当为太平公平反,罪己诏,赐婚薛家长女云梦郡主并李观一,将李观一迁往陈国,为其建大宫室奢靡享受,以此,令其远离疆场沙场,消磨英雄烈气,分化他和他的军队。”
“其中策,和李观一且平和相处,绝对,绝对。”
“绝对不可以令边军进军于江南十八州!”
“他麾下军队新成,若与主将并行于疆场之上,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
“另外,柳营可还好?许久不曾见他,听闻他有机缘,得到了姬衍中皇叔的传授,《赤龙镇九州》,乃是天下绝学,勿要再如同往日那样轻蔑戏耍,听闻他的功力已经接近三重天。”
“在这个年纪里,已是极好,戒骄戒躁,勿要傲慢。”
“我会为他带些东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