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等会儿要和你聊一聊,你可以选择让你的家人在旁边陪着,也可以选择一个人,你比较喜欢哪样呢?
毫不意外地,戴雪满选择了一个人,戴舟砚和父母亲出去了,在走廊等待。
一个小时后,门才打开,却是叫戴母进去,然后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戴舟砚才进去听了一点情况。
没有大问题的,我这边还是建议家人们多陪伴,然后介意你们有时间的话,陪她去孤儿院看看,她在那种场景下可能会更加有归属感。
然后,她的哥哥留下,您们带着她出去吧。
戴舟砚送了另外三人出了门,坐在之前戴雪满坐的软沙发上。
戴先生,您好。女人微微一笑。
您好。戴舟砚说。
我这边已经了解了您家庭的情况,请问对于您的父母收养女儿,您是否心存芥蒂?女人看着戴舟砚,目光温善,但戴舟砚这三十几年不是白活的,当然能看懂女人想探究什么。
我并不介意,也不会为难小满,我和她之间差了快二十岁,我还没小心眼到和小孩子计较。戴舟砚平静地说。
女人笑了笑,说:抱歉,问了您这样的问题。
戴舟砚并不介意,女人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青璋不也这么想他。
忽然又想到了家里那个人了,戴舟砚压下翻涌的思绪,去回答女人的问题:没事。
通过我与戴雪满的谈话,我得知她对于您的身份十分抗拒,想必您在以往的相处中也能感觉得到,他不是很亲近。
对。
女人继续说:她不是讨厌您,而是对于您哥哥这个身份并不认同,因为在她以往的生命历程中,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已经担任了她哥哥这个身份。
*
戴舟砚到家已经很晚了。
客厅里是黑的,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从落地窗口看见了,那时候心里有些酸涩,说不清是为什么,可能就是因为青璋没听他的等他回来一起吃饭,但他也清楚,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是他先失约没有早点回来。
上午看完病带着戴雪满去做了个检查,中午医院下班,下午两点重新上班,结果也是四点多才拿到结果,他又送三人回了小洋楼。
路上他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就在他眼前,被交警叫去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现在才回来。
他走了进去,抬手摸上了开关。
灯被打开,客厅的沙发上空空如也,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又不是肥皂剧,他还指望青璋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想着去厨房热一点面包,转身就看见了青璋。
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支起,侧着头枕着手臂睡着了。
戴舟砚家的客厅很大,餐厅与大门距离有些远,他进来的声响并未吵醒这个睡着的人,客厅中央的吊顶灯散发出的暖黄色的灯光,却泄了过来。
戴舟砚走过去,本不想吵醒对方,却不想遮住了灯光,对方眼睫抖了抖,戴舟砚弯腰仔细去看,青璋半睁开了眼,似是看见了他,又像是没有。
青璋?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保持着眼睫半垂的状态,朝他伸出了手,戴舟砚配合地又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