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涓涓的溪边,北堂傲紧紧搂着言非离,两人都已是冷汗淋漓。
过了两三个时辰,药性发作的症状终于渐渐得到缓解。
言非离不知何时已在北堂傲的怀中昏睡过去。
北堂傲把把他的脉,暂时放下心来。
小心地让他靠在树下,抽身站了起来。
北堂傲全身都有些僵硬了,非离的情况便可想而知。
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外衣,给言非离盖上。
北堂傲看他睡的昏沉,知道他刚才实是耗费了巨大的精力。
感觉自己浑身也都被冷汗浸透,难受至极。
走到溪边,见这个树林地点隐僻,周围只有他们二人和两匹安静的马儿,北堂傲毫不考虑,将衣物全部除下,跃入了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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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征战沙场,让言非离养成一种危急环境中时刻保持警醒的习惯。
所以即便已经筋疲力尽,他却很快便转醒过来。
全身酸痛难忍,关节处僵硬的有如风湿病人一般。
言非离困难地撑起身体,听见小溪中不同寻常的水声,循声望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耀在清澈的溪水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一个白皙修长的身影,如鲤鱼打挺般,凌空越出水面,优美的后空翻,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言非离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前额,痴迷地看着眼前绝丽的景色,一时不由迷惑,以为无意中闯入了仙人嬉戏的天池。
落入水中的人潜伏片刻,再次冒了上来,漆黑柔亮的秀发甩向空中,带出一串银亮的水珠。
“非离,你醒了。”
那人可与天上明月争辉的笑容,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的艳丽。
言非离看着北堂傲裸露出水面的上半身,线条冷硬优美,充满力量与健魄,上面尚未痊愈的鞭痕,也给人一种野性的震撼。
言非离攥紧身上的外衣,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非离,接着!”北堂傲突然一扬手,一条肥大的鲜鱼向言非离抛来。
言非离毫无准备,慌忙去接,鱼鳞却甚是滑腻,从手上落了下去,在地上拍来拍去。
言非离药性初醒,身上还有些僵硬,此时不免手忙脚乱,捉了几次都未能捉到。
“哈哈哈……”看着言非离笨拙的样子,爽朗的笑声从北堂傲嘴中溢出,透着从未有过的轻快。
言非离略带恼意向他瞪去一眼,却意外地看见他难得的笑容,不由一时呆住。
北堂傲缓缓走上岸来,手里还拎着一条肥鱼,见原本愣愣盯着他看的言非离突然转过了头去,耳根处泛出明显的红晕。
这个男人年纪一大把,与自己有过多次情欲,甚至连孩子都生育过,却仍然有着令人惊奇的单纯。
北堂傲含笑将鱼抛在地上,毫不避讳赤裸的身体正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
“非离,你好点了吗?”“嗯!好、好多了,多谢门主关心。”
听着身后簌簌的穿衣声,言非离不敢回头,只是死死地按住地上的两条大肥鱼。
“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帮本座一个忙吧。”
“什么忙?”言非离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却看见北堂傲只穿了一条单裤,正站在他身后。
“呶,帮本座上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