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打断我的话,说:“他们不应该动你,他们怎么动我都认了,成王败寇而已,最多一条命。但他们不能碰你,我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碰不得,谁敢碰你,我就让谁后悔被他妈生出来。谁也不能动你,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他这样子跟梦游似的,搞得我特别不安。我只好双手扳住他的脸,好不容易才让他清醒一点。我拿额头靠着他的额头,说:“我知道你爱我,你想保护我,我也一样爱你,想保护你。你听我说,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你就必须要听我的话,不然我不理你了。”
虽然这威胁听起来很幼稚,事实上也确实很幼稚,但想必能对他有点效果。
他沉默了好一阵,说:“好。”
然后他拿过手机,给小纪打了个电话,说取消计划。我吻了吻他,摸着他的脸说:“我喜欢你听我的话。”
他就笑,说:“我也喜欢听你的话。”
他表面上是镇定下来了,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我恨不得拿个手铐把他跟我铐在一起。还好他挺懂我的心思,连门都不单独出,我去哪他去哪,绝对不单独行动,上厕所都跟我汇报一遍,有电话就当我面开公放,小纪送饭过来的时候他连话都不跟小纪说,躲在卧室里不出来,搞得小纪一脸懵逼地问我大哥怎么了。
这样子搞,我们两个都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到这一步,好像我俩都有什么看似很时髦的五花八门的精神障碍似的。我不喜欢这样,被人说有精神病总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有病就去偷偷地治,但我肯定不会对外承认。
然后,我就从一个星期之后的晚间新闻里看到了王二贤全家爆炸的新闻。他们家集体回了乡下老家,晚上瓦斯泄漏,然后就炸了。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转头看着余世华。
他镇定地跟我说:“关我屁事。”
我收回目光,打电话给跛叔。跛叔的手机占线,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