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他从不拉着楚兰问东问西,要说也是说排练的事儿,哪里她该提高,哪里自己要改进,言语间没有讨好没有谄媚,更没有没话找话拉家常。
几个月下来,孙瑞和楚兰的合作很融洽,默契度越来越高,院领导也认可他们的付出,给了不少合演机会。
刚才从练功房走出来的路上,院长跟楚兰简单普及了一下闹事群众的情况,楚兰知道挑事儿的主要是老吴头,所以她得对付这个大叔。
老吴头正怂恿围观群众一起喊口号呢,忽听这么一个清脆的女声喊他,他不禁努力睁开浮肿的水泡眼。嗯?这谁啊!哟,以前没见过嘛!唱什么的?
这老吴头是街道里很难缠的一位,其实他并不老,四十多岁,是印刷厂的职工,成天不好好上班,到处发牢骚惹闲事,耷拉着眉毛一脸衰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二十岁,所以大家叫他老吴头。
老吴头在广场举牌子反对京剧院盖宿舍,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噪音不噪音的问题,他住在印刷厂车间对面的家属楼里,那个才叫噪音呢。
他这是为了和院领导谈判,最终弄个免费听京剧的入场证。凭什么雷达指挥所那几个离休老干部有而他没有!
老吴头爱听京剧但又不想出钱进剧场,捡别人丢弃的废票根混入场被抓出来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想着院领导会来安抚他,他就借机提出要求,反正台下观众又没坐满。
人家孙悟空还能到东海龙王那里讨杯茶喝,他自认和省院也是多年的邻里交情,给个免费名额也不过分嘛。没想到院领导决定去城郊盖房,把京剧院也搬过去。
老吴头瞬间被无视了。
其实院领导虽然发火,但怎么可能是因为老吴头的举动就决定搬迁呢,他有那么大影响力么,自恋前请先照镜,没镜请找水坑照影,随地大小便可耻。
省京剧院是新中国成立后建设的首批艺术院团之一,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老楼早已破旧狭窄,周边道路都是省市保护级老街老胡同无法改扩建,每次道具车轰隆隆经过,经历了数百年风雨的青石路面就要裂上几道。
铺上铁板保护吧,行人说太滑了,省城雨水又多,摔了人要惹麻烦。于是只能在道具车出入前,路上临时铺铁板,用完了再抬进院里靠墙放着,虽然院里有的是青壮年劳动力,但也不能长期这么使唤不是。
院领导一直在选新的院址。本来是想把职工宿舍放在市区,地段好一点,现在干脆一起搬走,大家上下班都近不说,而且郊区地价便宜,办公室和住宅楼都可以盖大一点。还有,郊区正在规划新区,医疗教育配套一条龙呢。
省院采纳了居委会的意见,为了不扰民,最近一直没有晚上响排,伤了自尊的老吴头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成天在院门口溜达准备找茬。这不,今晚七点锣鼓一响,他立马跟耍猴一样蹦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听某京剧院的文职人员说,周围居民没少抗议,还有用大箱子把京剧院门口堵住,让道具车无法出入的,濉
☆、第十五章
“吴叔叔您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