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人便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挞伐,激烈的撞击和抽送让他再无法讲出完整的句子。
外头的雪,不见有停下的意思。
叶倾云也想不明白,现在所做的一切,一点都不像是自己一贯的作风。
那个时候看见他一身污秽和血迹,后悔和怜惜便莫名蜂拥而至,是他背叛了自己,但是为什么自己却会在惩罚他之后生了愧疚的念头?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面对这个人,步步退让,屡屡失态,总是被他左右了心神,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总是会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或许不该留下这个人,但一想到要放他离开,不舍的情绪淹没了所有。
叶倾云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某种不可解的毒,又像是上了瘾一样,他对那人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身体上的拥抱,男子与男子间的交合,他有些发了疯般地执着在这个人身上,想要这个温和淡雅的人,想要这个风采卓然的人,想要留下他,留在自己身边……他是两淮的船王,有着独霸一方的权力和势力,也有能力留住自己想要的。
但是叶倾云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舍不得他的离开,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在看到他和骆隐风在一起时会嫉妒到发狂,甚至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人对他来说会是如此的不同……
世上没有后悔药,直到很多年后叶倾云终于想明白这些问题时,岁月蹉跎,年华渐逝,他和他之间错过了太多太多。
一日三餐给方孝哉送饭的人,还是会时不时地给他讲些外面发生的事――
官府的人都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谈妥了,也可能是自知不敌所以走为上策。镇上的生意没了人大力则是一团乱,几个堂主拿刀剑可以,做这份差事却是不行,到后来还是丢在那里荒废了。上官岛主来过一、两次,和庄主说不上几句便拂袖而去。
这段时间叶倾云出去「买卖」的次数比以前频繁,而每次回来都是满载而归。临近新年,各家都会采买年货,在外的游子也纷纷归乡,最是水运繁忙的时候,也是江寇大赚一笔的时候。
而每年到了这个节气,也是酒坊最忙碌的时候,辞旧迎新、一家团圆都免不了要喝上几杯。方孝哉想起来,自己每年这个时候,常常在酒坊忙到更鼓声响,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才踩着霜雪返家。
敬哉有时候会假以外出夜宵的借口来接他,然后兄弟两个一人手里捧了一个烧饼,一边吃一边走……
方孝哉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一年,两年,抑或一辈子?
「……你怎么了?」
叶倾云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晚膳正吃到一半自己想事情想得出神,面前的饭碗里一动没动。
方孝哉放下筷子,静静坐在那里。
不像以前在饭厅吃饭,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道一声饱了便能离席,现在是在他的房间里,走也走不到哪里去。
「没有胃口?」叶倾云问着,见他不答便让下人将桌上的饭菜都撤了。然后下人又捧了几个匣子过来,叶倾云起身将匣子一一打开,「找到了些新奇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