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后来就一日比一日癫狂,如今不论谁靠近,他喊的就是这么几句。」
叶倾云沉了口气,然后看向那个将木栅栏摇得直落木屑的人,缓缓走到他面前。
「善恶到头终有报,上官,老天罚你罚得还算轻。」
上官兰容仍是瞪着眼睛咬牙切齿,「方孝哉,你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叶倾云抬起右手,手指一弹,上官兰容便眼睛一闭,整个人滑下去摔在地上。
叶倾云身后响起木轮辗压过枯枝的声音,回身看过去,是一名小童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过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看来和叶倾云差不多年纪,眉目清秀,五官端正,只是略显苍白的皮肤和孱弱单薄的身子让他看来有些病弱之姿,本是大好风华却又坐在轮椅上,多少让人觉得惋惜。
他将视线落在叶倾云的右手上,手指捻着鬓畔的一缕青丝,略有赞许的点点头,淡淡开口,「今后的日常生活应该是无碍了,但若要再使剑恐怕有些困难。」
叶倾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抬起头嘴角一扬,笑容里几分桀骛与不驯。
「柳先生医术了得,这只手能够再动我便已十分满足,况以后也许会远离刀口舔血的日子,能不能用剑已无所谓。」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微微抬头,「那叶庄主和在下说好的约定……」
叶倾云又看了眼关着上官兰容的房间,回头对奚清宇道,「去,把他送到柳先生的船上。」
「等等!」
轮椅上的男子出声叫住了奚清宇,他身后的小童掏出一粒药丸递给他。
「给他服下。」轮椅上的男子淡声吩咐。
奚清宇看看手里的东西,又见叶倾云默许的点头,便带了两人朝上官兰容的房间走去。
叶倾云从方家离开后,回夙叶山庄简单处理了些事务,便只身去了曾听骆隐风提起过的药王谷。
当年方孝哉被自己一剑剌伤,就是药王谷谷主妙手回春将他救了回来,而叶倾云这次去则是为了被骆隐风震碎经脉的右手。
尝闻避世高人总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癖,而药王谷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肯医治的。
当叶倾云道明来意后,谷主柳飞花很爽快地同意了,而条件只有一个――
「在下问叶庄主讨一个人,作为替叶庄主医手的诊金。」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而他要的人就是被囚在万花岛上的上官兰容。
送柳飞花上船之时,叶倾云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不知上官曾经如何得罪了柳先生?」
柳飞花微微侧首,清秀的面容敛着柔和的笑意,却透着让人无法亲近的冷傲,「难道只有深仇大恨才会想把一个人锁起来,让他永不见天日?」
叶倾云被问得一时哑然。
看着柳飞花坐的船缓缓驶离码头,叶倾云回首打量了下四周。
东侧的船是明天要离港前往杭州接货的,西侧码头停靠的船则是前几日刚从山东运货回来,此时正在维护和检修。
夕阳挂在船桅上,几只水鸟停站船头,往日的戾气与肃杀几乎感觉不到,码头上呈现一片忙碌与平和。
「清宇。」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