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而是城里并不多见的银杏。此处虽银杏不多,但实则是很适合这树生长,每年秋季结果的时候都是累累硕硕的,看着好不讨喜。
便不知从哪朝哪代起,琼州人就在这第一波公孙树结果的时候,举办这“秋庆日”,庆那秋日好丰收,也庆个家庭好团圆,祈个多子多福。
这端送酒水上来的伙计将这缘故一讲,唐无暝环视了全场,好家伙这一对一对的,有哪个是能多子多福的,厅中唯一一个有女人样的,还是个人妖。
这样一家子出来过秋庆日,不知有没有被人笑话了。
厅中一方圆又大的木几,几中摆着几碟点心小食压压肚子,几旁围着六个人。
琼州菜品和这琼州温润的人一样,都是慢工出细活的,一道道精雕慢啄、小煮文炖的,直到楼上六角的仿制宫灯都点了亮,团团透着明亮的橘光,把阁里照出一片暖色――这菜才一道道地呈上来。
倒不亏是好几代的老手艺,光卖相都足够让人流尽了口水。
菜一上齐,众人齐齐动筷,大快朵颐。
待填了个五六分饱,胃中不再空了,六月雪酒瘾泛起,忽然从身侧拎出一坛老酒,哐地往几上一置,扬着声调吆喝起他们,“这光吃可没意思,不如来喝酒!”
唐无暝夹着一筷子白肉,嗤了一声。
“哎你什么意思,不敢喝?”六月雪反笑道,“你年纪这么轻,该不是不会喝吧?”
这一挑衅,肉也不吃了,唐无暝将那筷子一拍,也就身拽了一坛子出来,径直扯去了上头的封泥,“谁不敢了,来喝!”
秦兮朝与温牧云对视了一眼,这是冤家聚头,拼酒撒气的节奏。
这不,两人一口气都还没叹完,那头就已经对吹上了。
可这酒友会了酒友,没两杯仇气就喝没了,就剩了豪气了,两人对喝且还不够,左右拉扯起秦兮朝和温牧云,也投进了这酒场。
好在秦兮朝酒量也不差,还能陪他们玩个几回。温牧云却是不爱酒,只以茶代酒表个意思。
这酒既有陈年佳酿,也有清水滴露,尝起来深浅不一,但这最醉人的就是混酒喝,几种就在胃里一搅,这本来的好酒量也该搅醉了。
酒过三巡,厅中已是坐立无相,都有了几分酒意。
再加六月雪刻意挑唆,唐无暝喝的着实不少,可奈何他自认酒量好,仍是精神十足地四处劝酒,这四洒的酒杯都劝到了秦风他们面前去。
秦兮朝想今夜高兴便任着他玩,也授意秦风可放开了折腾。
一桌大男人干喝了一晚上还不够,又划拳行酒令,划拳还成,可这行酒令唐无暝就蔫了,他哪是那博览群书的文化人,能背的几首还都是三岁小儿都能朗朗上口的那种,没两局就败了气势。
末了,更是因为一句“月黑风高夜,正是脱衣时”引得六月雪大笑不止。
唐无暝败下阵来,晃了晃手里的小酒坛,算下这几局里输的,就算喝光都不一定够数,于是干脆手肘一抬,直接仰头便饮。
六月雪看他豪放得很,拍手就叫好。
憋了几大口,才停下一换气,秦兮朝瞧他脸上红扑扑的好不鲜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