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没有发现陈乐的异常?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惧在蔓延,他想马上跳起来问陈乐到底怎么了。
但他不敢,理智告诉他现在出声询问陈乐肯定不会说实话,甚至可能导致彻底的无法挽回。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相拥在一起。
却是同床异梦。
由于睡得晚,陈乐起的时候天都大亮了,睁开眼的时候早就没有了乐夫的影子。
客厅的桌上早就摆好了简单的早餐,没见乐夫的踪影,陈乐心里奇怪,但还是一个人先吃了饭。
过了好一会儿,乐夫才从门口进来,陈乐刚要喊他,一个人跟在乐夫后面也进来了。
是雷叔。
陈乐吓了一跳,登时不敢上前了。
所幸雷叔今天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他身上,手挥了挥,福娃竟然也从他身后蹦了出来。
“狗子哥哥小嫂子!”福娃一露面就笑着喊。
这称呼喊得深得乐夫之心,笑得牙都咧出来了,倒是陈乐,听到这话的时候面皮一僵。
雷叔也笑了,一拍福娃脑门:“傻儿子,胡说啥呢。”
说到底,就算乐夫认准了陈乐,雷叔心里也并不是真看好他们的,一个不能生娃的男娃根本当不了媳妇,乐夫现在也只是年纪小不懂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等长大了就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笑归笑,雷叔还是很快切入了正题:“那就先照咱们刚刚说好的,毕竟那么多人的事,我先下山一趟探探路,你也去白老大那找找口风,到时候咱再合计合计。”
乐夫点点头:“我肯定去问问,叔你就放心吧。”
他俩一说一应,陈乐听得一头浆糊,又不好开口直接问,只得在一旁装空气。
福娃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乐夫,蹭地跑到前面抱陈乐大腿:“小嫂子。”
乐夫往这里看了一眼,又把头转过去继续和雷叔嘱咐:“山下可危险了,叔你要小心,问不着事就赶紧回来,别给丢了。”
雷叔余光看到自家儿子跟陈乐跑一块儿去了,有些不快,但还是点点头:“这我晓得。”
说完看向福娃:“福娃,你今天就在你狗子哥家呆着,别乱跑,中午回去你娘那给做点吃的,我在灶上留了俩番薯,你给热热就好,晓得不?”
说完,也不等福娃回话,直接对乐夫说了声:“那我就先走了。”
乐夫点点头,雷叔背着背篓一步一稳地离开了。
眼见着雷叔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陈乐心里才松了口气,一摸额头,都出冷汗了。
虽然雷叔刚刚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怕雷叔怕得要死,总觉得这个黑乎乎的坏人会打死他――第一次见面时雷叔的恐吓可一直被陈乐记在心里,怎么都忘不了。
这时候,手心一热,他一愣,低头看的时候正对上福娃天真纯粹的眼:“小嫂子你怎么出汗了?”
陈乐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被吓出汗了。
乐夫也听到了他的话,三两步跑过来拉开福娃的手,把陈乐的掌心摊开:“咦?还真有?媳妇儿,你热?”
陈乐脸有点红,一把将自己的手掌收回来:“不热,那是刚刚洗手的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