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看西瞧,凡事皆新鲜,这一兜转,轻易两个多时辰便过去了,待回到陶府,已过二更。
推开门,端着木盆迈着谨慎的碎步来到那闷头书卷之人跟前,小心翼翼放下盆,仰脸,满面谄媚,“阿言,洗脚。”
那人将书翻过一页,一面依言脱了鞋,将脚泡入盆中,任那双扒了这些时日的土而略显粗糙的手在脚上体贴揉捏着,并未发一言。
季筠心中更为忐忑,怕那人果真生了气,想来还是不打先招为妥,遂将心中早打好的腹稿先倒出:徐伯寿辰将近,遂与徐成去市上转了圈寻件寿礼。本是半真半假,然他这一心虚,就说得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要教人不起疑都难。
陶景言终于放下了那本原似乎黏在手中的书,瞧了蹲在地上的人片刻,直盯得人脸红耳赤、手脚发麻,才缓缓出一句,“没喝酒?”
一言即中要害!
季筠的小心肝抖索了下,脑中迅速一转,以为人在屋檐下,还是暂且低头为妙!
“一点点嘛!”起身双臂挂上那人的脖子,“真只有一点点,不信你闻,”张嘴对那人呼了口气,“都没甚酒味!”
陶景言眉心轻蹙,一把将他拉过跨坐在腿上,朝那圆圆翘翘的屁股就是一掌,“你答应过我甚么?一点点就能破例?”
季筠低头:当前之上策,自还是认错为宜,再寻个得体些的由头,将明知故犯转化成身不由己,或便可罪减一等,“我原说不喝,然而遇到了两个旧识,这便。。。不喝两杯似乎不得体罢?”
陶景言哼了声,“哪家的旧识?”
季筠呵呵两声:只要愿请他季公子喝酒的,皆可成旧识啊。。。只是此刻,还是转个话题为好。。。
“阿言,我今日,遇到了仁济堂的少堂主孙瑾亦,他说他对你甚为仰慕,本还想与你攀亲来着。。。”哼,癞□□想吃天鹅肉,不要脸!
陶景言眉心顿凝,半晌,由盆中抽出湿漉漉的双脚,拿过干布塞进那人手中,“擦干!”
季筠心里抱怨了下,却还是依言扭过腰低下头马马虎虎替他擦干了脚。布还未来得及放下,双脚便已离了地。
挂在那人身上上了床,还在浑浑噩噩时已教扒了个精光,扭了扭白乎乎的身子,季公子竟有些脸红,“阿言,你。。。今日有些急色哦!”
回应他的,是粗重的喘息和胸前敏感处加重的力道。。。
夜已三更,季筠瞧着身边那个闭目佯装睡着却明明清醒之人,不知死活的伸出一手在那精瘦的胸膛上来回抚摸:嗯,好结实!再瞧瞧自己这白皙粉嫩却怎么也摸不出那种力道感的胸膛,无限失望的叹了气,又往那人的凸/起上摸去看那人那般喜欢在自己的小红豆上捏来揉去,果真这般好玩么,那他也要试试!
然而才捏了两下,这只不安分的爪子就教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捉住了,“三更半夜,还不睡作甚?”
季筠噘了噘嘴: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阿言,为甚我方才提到那个孙瑾亦,你就不高兴了?他得罪过你么?”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
那人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