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要教他娶回一大半罢!”
季筠:“。。。”实在是,言之有理!
第二回 合,季筠再败。
用过早膳,季筠悻悻扛着在后失了用武之地的新扫帚来到医馆:后院那尊女菩萨一时半阵搬不动便罢了,此处这些小妖小孽,虽说看去难成气候,然也须小心提防,否则一个不慎便或恐教人挖了墙根!哎,前有狼后有虎,他家阿言这胖头和尚,是任哪个女妖都想抢回去尝个鲜,不守着实是难以心安啊!
一脚跨进医馆,诶,今日此处的气氛有些诡异呵,小妖小孽们看去皆无精打采,王掌柜家的小丫鬟破天荒没嗑瓜子,秀坊的银凤对着沾了血迹的绣布若有所思,就连王婆都是恹恹的,教人疑心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是教咬伤还是咬掉了。。。
满心好奇,季筠上前戳了戳王婆:“哪家的谢媒酒烫着舌头了?”
王婆翻了个白眼:“怎说话呢?”
季筠回了个白眼:“昨夜将谢媒钱输了?”
王婆老脸红了红,扭过脸去哼了声,未再吭气。
季筠伸出手指绕着指点了圈:“冬儿、银凤、阿秀。。。你们皆输钱了么?还是咬着舌头了?”一个个如丧考妣!
无人回应,倒是那几人将头垂得更低。终是朱婶摇着扇子风风凉凉应了句:“季公子,你可打得一手好算盘,装疯卖傻为自家人铺路,端的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这回你这表妹,当是个能生养的罢?”
季筠顿时一阵迷茫,甚么肥水,甚么铺路,甚么生养?还有表妹??!
一个撩帘冲入内堂,郭小姐那小半个时辰前还在后院与自己争锋相对盛气凌人的表妹,此刻正笑意盈盈,婷婷玉立在那温雅之人身侧,以一个无比优雅的姿态撩着袖子,翘着耐看的兰花指替那人研着墨。
好个善解人意,温良贤淑!
抬了抬眸,郭小姐浅笑依旧,“这才开馆,外间那一干人的鞋底,就皆扫过了?”
扔下扛了半天的扫帚,季筠上前一腰将她顶开,任由那黑黑稠稠的墨汁由桌上一路淋到郭小姐那身鲜亮的罗衫上:“陶氏医馆的规矩无人不知,进馆必先擦鞋!既我得闲,你又是远客,研磨这等事,怎能劳你?”
言才落,却觉身后一股灼热感袭来由后背烧至屁股!顿惊跳起,回头,郭小姐拎着茶壶,满目无辜,抬起沾了墨迹的手比了比,“我才拿起来,你就动了。。。”
季筠龇了龇牙,倏忽想起了余小大夫。。。这便教作善恶到头皆有报,并非不报,时候未到啊。。。
这一回合,他与郭小姐,算得互有来去,然若定要较出个输赢,那还是他略胜一筹毕竟,衣服脏了,得洗,洗不干净,得买!而烫伤烫痛,无妨啊,忍一忍不就过去了么?何况,阿言还会心疼啊,一心疼,不就对自己百依百顺了?一百依百顺,就。。。哼哼,表妹,你就死了这条心,早日启程归家罢!
趴在床上,想着阿言一阵回来瞧见自己那伤处,该是多么痛心不忍,季筠心里便也倏忽酸起,暗忖着要如何宽慰于他。。。
然而,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又一刻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