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壁拐角之处,严华冲和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工合着力气甚至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严医生,让我来吧。”
明显虚弱低沉的声音在这样嘈杂的环境总却还是被在场的人听到,程瀚瞬间摆脱了钳制他的护工想要下床浑身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院长?”
“严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可能是昨天出去的缘故有点发烧,心情起伏太大,但是因为手术时间不是很长,不能乱用镇定剂,我才叫了护工过来。”
“打了退烧针没有?”
“被他打翻了。”
“让护士配好药给我,你们先出去吧。”
程越异常冷静却明显虚浮的声音停在严华冲的耳朵里很是不好受,却没有违逆他,示意护士重新配药,然后一众人退出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8 章
程瀚的眸光里面那种不可置信的愤怒打在程越的身上还是让他的身形滞了滞,慢慢挪至病床前将药水瓶重新挂好,连接好输液器,抬手去挽他的衣袖。
“别碰我!”程越抬起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苍白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程瀚那种像是躲避瘟神一样的嫌恶之感刺得他心脏跟着一阵阵的绞痛。
“你听到了,阿瀚,你在发烧,不打退烧针恶化成肺炎就糟糕了。”明显低哑无力的声音带着几丝疲惫和虚弱听在程瀚的耳朵里面却是带了另一种不耐的腔调。
“我说了,别碰我,我嫌你脏!”
程瀚一把挥开了程越锲而不舍伸过来的手,怒目而视,程越紧抿着嘴唇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确实是,他也觉得自己好脏,怎么样都洗不清曾经的罪恶。
“阿瀚,听话!”
程越难得说一句话口气比往常要重的多,却让程瀚朦胧间忘记了反抗,从小到大,程越对他重口气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五根指头都数不完,直到手背上针头的刺痛感传来,程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的场景有点不真实。
程越随手拉过被踹到一旁的椅子慢吞吞的坐下来,身上又是一阵的虚汗外冒,不着痕迹的抬手擦了擦,放下来的手又抚了抚胸口处一阵赛过一阵的心慌胸闷感。
“这么着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谁让你移植骨髓给我的?程越,你身上每一处地方,都让我觉得很恶心很憎恶,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哥哥,为什么你要做配型给我,我是你不让我去死?那样不正好可以合你意,随便你去留着何晨,张晨。。。随便你为所欲为!”
程瀚歇斯底里一般的怒吼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敲击在程越闷痛的心脏上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让他去死?程瀚究竟是有多么恨他,甚至连活下去都是一种耻辱?
程越抬头间眩晕感加重,眼前黑雾重重看不到程瀚的表情,但是穿过耳膜的那种嫌弃和愤怒却还是清晰可辨。
今天新来值班的小护士以为程瀚睡着了,煲电话粥的声音自然有点大,而程瀚只不过是因为一夜未眠的缘故合眼假寐,安静的病房里打开的门传过来小护士的声音甚至是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