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脑袋边,看他把十个指头都攥成了硬邦邦的拳头。
不过拳头这种东西赵宝栓是不会怕的,他有的是力气,又何须对这种力气的产物有所避讳。沈延生闷声不响的瞪着他,他也一言不发的予以回敬,一场嘻嘻哈哈的玩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成了力量上的角逐。当然,他是胜利者。
俯身把副口鼻贴到人颈侧,他嗅到对方身上复杂的香味,像男人,又像女人。这并不稀奇,因为今天晚上,他就是在灯光闪烁的舞池里见的这位小少爷,当时,他正搂着个女人在跳舞。
鼻尖顶进颈窝,那一处的皮肤连着脉动,是火热而滚烫的,赵宝栓双眼微闭,心下忽然慢慢的涌起一股狠劲,这狠劲一点点的累积增长,最后对着沈延生,他压低了声音,呓语似的说道:“你跑不了。”
而底下受到威胁的对象此时正仰面朝天的望着头顶花纹交错的天花板,停止了挣扎,他脸上也没有露出丝毫惧色。怕前怕后,他怕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几乎要限制住自己的行为与步调。这是他不喜欢的。
调整好呼吸,沈少爷毫不客气作出回应:“我后悔了。”
“嗯?”
“后悔没杀了你。”
赵宝栓默了默,仿佛是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什么好笑不过的段子,转过脸来目不转睛的盯住沈延生。
“还记得我说的话么?”
等到房间里熄了灯,这场暗波涌动的战争也拉开了帷幕。沈延生躺在床上,身上压着赵宝栓。两个人面对面,几乎要在黑暗中鼻尖相抵气息相交。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赵宝栓的态度始终是笑嘻嘻的,充满了轻薄的意味,借着体格上的优势控制住对方,他也不真刀真枪的干,而是游戏似的隔着单薄的被褥不断地揉搓对方。一只手从腰摸到腿,再从腿摸到腰,摸得胡乱粗鲁毫无章法。
沈延生咬牙屏息的忍,忍到最后竟是憋出了一身热汗。心里恼得几乎要冒火,他卯足了劲从对方的桎梏里抽出一只手,因为房间里黑,加上他心里又急又慌,匆忙间胡乱的伸出手去,竟是一巴掌裹住了赵宝栓的下巴。
这下巴是他刚刮过的,摸起来光溜溜的十分平滑,而就是在那平滑的地方却忽然伸出了一道软热湿润的舌头。舌头灵活,湿淋淋的挤开指间狭窄的缝隙,夹在两枚手指之间一进一出的滑动。这明显的亵意让沈延生又惊又羞,只觉得指根里掠过一层酥痒,便猝不及防的发出了一声呢喃。
惊恐之余,他手一松要躲,但是躲不开,赵宝栓攥住了他一把手指,并且齐齐的送到自己嘴边囫囵的印了几个吻。
沈延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有谁会去亲吻一个男人的指尖呢?除非是女人。可他不是女人,赵宝栓也不是,于是这样肉麻的举动就显得极具讽刺。
愤怒之下,愈渐剧烈的呼吸让他清楚明白的嗅到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是一种烟叶与汗味的混合,淡淡的,还带着点肥皂清新的甜。
“赵宝栓!”推推挤挤的声音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几乎有些沙哑。
就在这个时候,赵宝栓忽然用手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