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奋力挣扎,他终于把人推开了,可也就是推开一个吻而已,赵宝栓稳稳的镇住他的下盘,开始叮呤当啷的解他腰间的武装带。沈延生一手抹着嘴唇,一手撑起个上半身往下看,只见对方十指灵巧,已经把他的裤子推了一小半,眼看着浅灰的军装裤下就要露出四角裤衩,他划开嗓子大吼了一声:“你给我停下!”
赵宝栓面带笑意,抬头望他一张大红脸,说道:“你要自己脱?”
沈延生一把抢过人手里的武装带,哆哆嗦嗦的把裤子往腰上扯:“大白天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赵宝栓眯着眼睛瞄他细白修长的手指,道:“你这意思,夜里就可以?”
“夜里也不行!”赶忙的出言辩驳,沈少爷觉得自己隐隐的犯起了头疼病,不是刚才摔倒的时候撞着了脑袋,而是一看见面前这个厚脸皮的就要疼。疼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更疼的他心里面搅乱粥似的拿不出主意,“你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说两句?”
赵宝栓脑袋一歪,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拱上去硬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抱小孩儿似的抱起来:“你说,我听着。”
沈延生扭头看他两条粗壮结实的胳膊,心里头瞬时蒙了层黑雾。不过动动手脚,他又实在是动弹不得,只好在穿上裤子之后勉强配合。
赵宝栓是不好,可到底是个人,是人就应该听得懂人话。
沈延生蹙着眉头反复琢磨,把他那套大道理细化浅显,浅显细化,最后总结成一番他自认为足够真挚,足够朴素的语言,滔滔不绝的向人讲了出去。他说得认真,边上赵宝栓一句一点头,似乎听得也很认真。然而讲着讲着,沈少爷又发现自己的裤子里进了只狗爪子。因为来不及把武装带系回去,所以他这裤子只是松垮垮的穿着,加上本来就不合尺寸,想要容下赵宝栓的一只狗爪,何其容易。
沈少爷心中暗啐,说自己这番话是讲给狗听了,怒不可遏,挥起拳头就要打人。然而还没等他把攥成团的手指举起来,却是先从口中吐出了一声软颤颤的低吟。
没处躲没处藏,这一声销魂蚀骨全给人听在了耳朵里。赵宝栓一手抓了他裤裆里的东西,洋洋得意的贴身而上,伏在他嘴唇边舔了他半开的唇瓣。
他舔得轻而快,痒嗖嗖的带点口水的湿润,沈延生红着脸躲,躲不开。躲不开,厚脸皮的只当他是不想躲也懒得躲,于是变本加厉的咬过去,一口叼住了嘴里半露的舌头尖。这回是彻底亲上了,两条舌头打架似的扭在一起,这边推过来,那边推过去,直抵得四片嘴唇都变了样失了形。赵宝栓亲得过瘾,沈延生却有些晕头转向,底下一只手粗糙灵活,变着法的让他快活。他也不讲大道理了,因为那带茧的指头几乎直接搅进他脑子里去,搅得那一股脑的长短道理混混沌沌,七零八落,是不能再继续往下说的。最后抓出两条胳膊软绵绵的圈住人颈脖,他把脸贴到了赵宝栓肩上。
这地方静得很,几乎连虫鸣鸟啼也少有。沈延生双眼紧闭,清楚的听见自己鼻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