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放的小姐当成了一项重注筹码。
然而筹码本人对这样刻意的招待并无感知,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个负责的好男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情况,只是碍于身份不好越矩。
孔小姐性子活泼,样貌伶俐,新新鲜鲜的像朵初绽的花,深得孔德荣的喜爱。加上从小就在县上的洋学堂念书,耳濡目染都是男女同等的摩登观念,所以到了这样的年纪便是个敢爱敢恨的大胆姑娘。
大姑娘花期正盛,姿态芬芳,对于爱情小说中描写的罗曼蒂克更是懵懵懂懂的生出了许多渴慕与仰望。于是,很不幸的,她在自家的宴会上,对偶然露脸的赵宝栓一见钟情了。
为了能跟这位外形上英俊勇武的赵团长扯上点关系,她抛弃矜持,偷偷的带着丫头扒了运输用的卡车。虽然一路颠簸吃了苦头,可她心里却极致甜蜜,仿佛幸福生活已经在她尖细的鞋跟之下启了程,只等她昂首挺胸坦然面对。
耐着性子在饭店里憋了几日,她每天都在等赵宝栓的消息,可等来等去,除了饭店里定时更换的每日菜单,竟是连一声问候都没有。按捺不住,孔小姐便带着丫头奔向镇内的团长府,谁知道红着脸去,却是凉着颗心扑了个空――赵宝栓不在家。
孔小姐一脸落没,在丫头的陪伴下闷闷不乐的继续游镇,而此时在军务处的赵宝栓也是不大高兴。
办公室中,摆着一张光洁明亮的写字台,赵宝栓坐在正对墙壁的内侧,在他对面,是面色红润的沈延生。
在三河县的时候,他相思病犯得厉害,心念滔滔简直不能自已。盘算着回镇就去找人好好热乎热乎,却不料前脚进门,后脚就从刘炮那里得了沈延生的消息。
就这几天的工夫,商会那帮人在虞棠海的授意下已经把自治委员会给筹备起来了,负责人不是别人,就是坐在他面前,表情温和的沈延生。
经过白家岙那一回,他以为这小白脸已经学乖了,谁知道人家只是消停了一阵子,转眼又要削尖了脑袋往麻烦里钻。
这算什么?明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扒着粘着时刻都不离手,这小子现在却故意的帮着外人来扒自己的口袋。
赵宝栓自认为对沈延生十分大度,可这事态下,还是忍不住想骂他一句给脸不要脸。
情绪复杂的盯住面前的小白脸,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当场就发火,而沈延生摘了头上的礼帽摆到写字台上,一脸轻松的坐进椅子中,也不是着急开口的样子。低着头轮流的检查了自己的手指甲,他仿佛是对这今早刚修剪出来的弧度非常满意。
“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口吻轻佻,他把下垂的视线从指甲盖转移到了赵宝栓脸上,“生气了?”
赵宝栓目光定定的看他,视线露骨毫无保留,他在轻视他。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跟虞定尧走的近不就是为了讨那老头子的欢心么,现在好了,你心想事成了?”
沈延生道:“话不是这么讲,人生在世,总得有个图谋,金山银山顶不过基地结实的靠山,我这么做,只是顺其自然。”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