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死。楚绍云一把将解挽舟拦腰抱住,在地上滚了几滚,将弩箭尽数躲开,但石门却又缓缓落下。
蒋雁落这边击打躲避,连退数步,猛地一物自头顶疾落而下,蒋雁落避无可避,被罩了个正着,赫然是一个铁笼子。
这一下可真是身处绝境,再无逃生的可能。蒋雁落跌坐在铁笼之中,看着石门一寸一寸地关闭,那边传来解挽舟夹着哭音的呼喊:“蒋师兄――”他长长呼出口气,不想再挣扎,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平静。解挽舟心地良善,一定会很伤心。蒋雁落想着那个倔强孤傲的少年,提起腰畔酒葫芦,灌下一大口。烈酒入喉,一片辛辣,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恬淡安宁。
解挽舟被楚绍云紧紧抱在怀中,绝望地望着缓缓下落的石门,嘶声喊道:“蒋师兄!”泪水夺眶而出,却见身旁一个紫色身影闪动,“倏”地隐入石门之内,不由失声惊呼:“颜瑾!”
石门“咣当”一声无情关闭,瞬间又是一片沉寂。
一见森毛发
“你很怕死吧。”
有一刹那,霍海生甚至没有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四下环顾不见人影,这才想起站在身旁的金过庭。
这么久以来,这个人一直唯唯诺诺如狗如奴,卑微似尘,从无违逆更不用说反抗,无论怎样羞辱折磨,只有遵从。以至于霍海生恍然这句话是他问出的之后,最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惊讶,像是看到一棵枯死多年的大树,突然发了芽,随口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怕死。”金过庭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自牙缝中碰出来,带着一种阴森的恨意,又透着几分轻蔑,“你不只怕死,你还很怕黑,其实,你是个懦夫。”
霍海生眯起了眼睛,双目之中流露出凶狠,也不知是金过庭的话,还是那种挑衅的目光,更令他怒火中烧,他冷冷地道:“你疯了。”
金过庭磔磔怪笑两声:“你晚上总会做恶梦,总梦到兄长们欺负你是不是?你太害怕了,所以你拼命地练武,要自己变得更强。但你就算是天下无敌也没有用,那些噩梦会纠缠你一辈子,永远也逃不开。你只会在黑夜里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发抖,真是可怜……”
“你给我闭嘴!”霍海生狂怒,他猛然发现他以前根本没把金过庭当成个人,因此放松警惕,在他面前,暴露的事情太多了。这几句话把他心底深处那点秘密血淋淋地揭出来,令他有一种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落体的错觉。
金过庭勾起嘴角,既怜悯又嘲弄地看着霍海生:“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胆……”霍海生陡然挥刀,暴怒之下刀劈如电,迅雷一般斩向金过庭的面门。
金过庭趋身后退,堪堪避开,身子平平向东北角飞去。只这一招,霍海生已试出这人和自己武功实在相差太远。他本对金过庭突然发作心存疑虑,只怕他在这两年之中偷偷习武,功力大进,然后故意激怒自己,趁虚而入。但生死之间均是竭尽全力,一交手便知这个金过庭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霍海生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