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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始至终都知道他在这里。“公子若无事，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可好？”

赫连重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抗拒，犹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

元v帝微笑，又拍了拍赫连重的肩膀。一路走到御花园，两人都相对无言。元v帝不说话，赫连重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很是拘谨，又很尴尬。

元v帝仿佛看出了赫连重的不适，“你不好奇朕为何不问你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不好奇朕为何也不叫近卫军赶你出去吗？”

“君心难测，草民又怎好妄自揣摩。”赫连重低着头不看他，这一声声草民的自称，他说起来还真有点拗口。毕竟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如此近距离地跟元v帝走在一起。而且在重宁远面前，他从来都用不上这套宫廷礼仪。

元v帝听着赫连重生疏的语气，轻轻叹了口气，“重儿……你……这是怪朕当初赶你们母子出去吗？”

赫连重闻言，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元v帝，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冷笑道，“赶我们出去？皇上当初，是要把我们母子赶尽杀绝的吧。现在也别说的那么好听。”

“你心里会有怨，也难怪。”元v帝并不意外赫连重会有如此反应，“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朕睁一眼闭一眼，你们母子会那么容易就被主祭给救出去吗？”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皇上自然是想怎么说都可以。”赫连重的声音很轻，“反正知道这件事的人，也都做了我的陪葬。”

元v帝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当初自己最宠的孩子之一，就算他是妖孽之子，自己又怎会舍得真的杀了他？“这些年……你们母子……还好吗？”

赫连重咬着下唇沉默了半晌，才抬眸对上元v帝的视线，“皇上当真不知道……我娘已经过世十年了吗？”

“她……竟然过世……十年了？”元v帝显然是不敢相信。“那这十年间……你为何不回来呢？”

“我为何要回来？”赫连重好笑地反问，“一个已经夭折的，或者说，被你斩杀的皇子，要如何活生生的回到这里？”

“朕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职。”元v帝苦笑，又拉起赫连重的手，“重儿，你现在认祖归宗可好？作为补偿，朕可以把整个江山都给你。”

赫连重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不必。你的江山，我不感兴趣。更何况，若真是当初的妖孽之子回来了，你又如何向群臣交代？我难道要等他们再杀我一次？”

“可你终究是皇家的骨血啊，是名正言顺的十七皇子啊！”元v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难道要一辈子都漂泊在外吗？将来你的子孙，也延续着皇家的血脉，你难道都不打算给你的子孙后代一个名分吗？”

“抱歉，我现在……姓赫连。”赫连重丝毫不为之动容，“皇子皇孙什么的，草民可高攀不起。何况，十七皇子已经夭折了，皇上就不要再想了。人死如灯灭，不能复生。”

元v帝深深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