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中间放了一个小炕桌,炕桌两边,各一个位置,换句话说,这里,只够两个人来坐。
不瞒宫家主说,今日,朕来这里,是为了来阻止这场婚事,把长卿带回去的。
我开门见山的跟宫家主说出了这话,没有绕任何圈子,我只希望他能知道,今日,我的态度,没有丁点可以转圜的余地,“长卿是我的人,之前,是伺候过我枕席的,他未经我允许的私自出宫与人婚配,我很不高兴。”
臣名唤宫风池,陛下可以称呼臣风池。
我的话让宫家主微微一愣,但紧接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陛下应该知道,臣,曾是雪园殿下的亲侍。”
这我倒是曾听说过,若非你现在已经是宫家的家主了,我倒是该称呼你一声风池伯伯。
宫家主对我的态度亲近,我自然也不好再端着架子,虽然,今儿的这事儿,我是非要做成了不可,但,能用一些不那么激烈的手段,就把长卿带回去,当然是更好不过,“我很喜欢长卿,他也对我有意,今日的这场婚仪,本就是他自作主张造成,希望风池伯伯能体谅我,不要让我为难。”
陛下既称呼臣一声风池伯伯,那,臣也斗胆在没人的时候,唤陛下一声小主子。
宫家主勾唇一笑,那跟凤暖汐足有八九分相像的脸,让我忍不住一滞,他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容颜自比不过凤暖汐那才只十七八岁的年轻模样,可,许是他比凤暖汐更加的自信谦和,竟是让我觉得,他看起来,要比凤暖汐更值得瞩目了几分,“请恕臣冒昧的问小主子一句,小主子,是只想着把长卿带回去教训,满足一下儿自己的占有欲,还是当真不介意,他已经被旁人弄脏了身子?”
就算是弄脏了,又如何呢?洗干净不就好了么?执拗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让自己遭罪,何必呢?
我倒是没想到,宫家主会跟我问这样的话,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倒像是并不介意我跟他提出这样的请求,“不瞒宫家主说,在来的路上,我还一直在担心,生怕赶不及在他跟旁人行拜礼之前赶到……虽然,我并不知晓,为什么我娘亲会定出宫侍不得封妃,不得与帝王孕育子嗣这样的荒谬宫规来,但,若非必要,我还是不希望随意改变,他规定的事情……当然,如果是为了长卿,我是不介意当一回破旧立新的‘昏君’的……”
呵呵,若是当年,你娘亲也能如你这般的想,又何至于……成了今日这般……
我的话似是让宫家主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微一黯,颇有些失神的伸手,像是个寻常的长辈般得揉了揉我的额头,“如果那时,你娘亲能够原谅我的无心之失,或许,现在,你该叫我风池爹爹,也未可知……”
恩?你说什么?!
我第一次觉得,有这般让我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像是仗着自己皮厚,偷蜂蜜吃的熊突然有一天被一群蜜蜂给蛰到了一般,“你说,你说你跟我娘亲,跟我娘亲……”
你娘亲定的那条,宫侍不得封妃的宫规,可以说,有一半的关系,是因为我。
宫家主颇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