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从灶房里探出头,严澈跟严国强严国盛打了一声招呼后,看藤子都已经将锄头归置后,招了招手,藤子都屁颠屁颠儿地跑了过去。
严澈递给藤子都一个小沙罐——是当初让严钊做茶具时,另外制作的。
“这是干嘛?”藤子都不解地看了看严澈,又盯着小沙罐瞅了半宿。
“这个给武老师煲的排骨汤,你趁着还没下雨,帮我给送过去。”说话间,严澈拧着眉望了望越来越暗的天空:“送过去后你给我盯着,让武老师喝完了再回来。”
藤子都委屈地张了张嘴,话到嘴边,严澈一瞪,立刻咽了下去……接过严澈包着小沙罐的厚毛巾,头也没回地“噔噔噔”跑了出去。
看见这个时候藤子都还往外跑,严国强担忧地眼神望了过来:“三儿啊,都要下雨了,你还叫小藤去干嘛啊?”人还病着呢。
见自家老父亲担忧的模样,严澈心底生出一股嫉妒,哼哼唧唧地道:“武老师病了,我今天买了排骨,让他送过去点。”哼,每天跟着闲转,不让他做点事儿,难道让他留下来做大爷?
严澈一说,严国强这才记起早上那会儿藤子都去地里叫人的事,赶紧问:“武老师没什么事儿吧?怎么不在医院住着?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可是听说武少康吐了一口血来着……转而,又想到那天夜里藤子都也吐了一口血,继续道:“三儿啊,你们去医院的时候,小藤有检查一下没有啊?”
老父亲这么一说,严澈又是一愣:啊,好像藤子都也吐血了……
这一夜。
轰轰隆隆下了一整夜的瓢泼大雨。
好在竹楼建造初期,严澈就想到了竹楼冬暖夏凉的便宜外,也考虑到下大雨的情况。
屋顶除了密密麻麻铺满十几层精挑细选的麦秸外,还在每层麦秸间铺了一张完整的防雨隔热毡,如此一来,铺了几层扎得紧实的麦秸,就铺了几张防雨隔热毡。
这铺了麦秸屋顶,也并不算完工。
严澈询问了一下严佳美,花了钱请人从隔临市买来一大批粗壮的楠竹。
在麦秸屋顶完工后,严澈就让人将买来的楠竹一节一节的锯开,再按照1/3的比例剖成两瓣,用来代替瓦片。
这样的竹片一上一下,规律地对扣,一层一层由高及低的铺展开的同时,更用了坚固的尼龙绳将竹片穿孔,有序地串联成一整片。
如此一来,这样的屋顶绝对坚固之外,冬暖夏凉是必须,排水透气是必然,更不会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后顾之忧。
因此,这一晚,竹楼的人都伴随着雨打竹片的嗒嗒声中,安然睡了一个凉快的好觉。
第二天。
严澈起来后,推开修葺好的竹窗,一股清新湿润带着凉爽的空气迎面扑来。
窗外的一切依旧绿意盎然外,又多了几分让人更加惬意的翠意。
顿时神清气爽的严澈,心情大好,站在竹窗前,伸了一个大懒腰。
不用想,经过一夜大雨,雾戌山肯定有翠郁的几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再出现山体滑坡的现象。毕竟,在过去严家湾历年来,几乎每一年下大雨,周边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