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没有得到藤子都的回答,严澈睁开眼,正好看到藤子都不太好看的脸色,脑子一转,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下好笑:“我没赶你走,就是问你有没有想过家。”
藤子都夸张地呼出一口气,更是嗵嗵地拍着胸脯,盯着严澈道:“呼……吓死我了你。”
“我怎么吓着你了?”严澈还是那一张晚娘脸,心里却多出了一份戏谑。
“我……”藤子都张嘴,还真反驳不了严澈,眼皮一搭,有些沮丧,声音犹如蚊蝇:“其实,这里……更像是我的家。”
“啊?”严澈没有听清藤子都的话。
“啊哈哈,没什么,哎呀,今天怎么这么热啊。”藤子都干笑着,扑飒扑飒地又卖劲儿摇起了蒲扇,扇得两人发丝乱飞。
“严澈,你说果子啥时候能成熟?你看咱山上挂果可不少,我好想都闻到果子的香味了。”藤子都为了不让严澈继续刚才的问题,眼珠子转了转,瞟向了雾戌山那一山葱郁——转移话题。
果不其然。
严澈还真被藤子都一串跳跃型的话拉到了雾戌山上,不过,严澈脸上多了一些更多的情绪,那是一种成就感,一种劳作近一年的成就感。
“嗯,快了吧,阳面的果子已经有一些挂红了。”严澈眼角微弯,眼睛璀璨。
刚扫过严澈的藤子都,觉得目光又被这样的严澈胶着,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咯咯咯——
好在突然间大胆的声音由远及近。
藤子都和严澈的视线立即随着大胆地叫声,望向了篱笆院门。
只见好像又大了一圈的大胆,踉跄着脚步,仿若醉酒一般,偏偏倒倒地现了真身。
藤子都和严澈对视一眼,各自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样的疑问:大胆这是干嘛了?
喝醉了?——藤子都。
生病了?——严澈。
“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从围墙外传来。
没多久,严钊就和着三个严家青年壮汉出现在门口,每人脸上都带着黑红的笑意。
想是池塘那边也被严钊的笑声惊了过来,严元照在严兆林的搀扶下,杵着拐杖正一步步地从青砖小路上走了过来。
看到严钊四人,自然也看到偏偏倒倒要进篱笆院,却总是撞到篱笆墙的大胆:“诶,大胆这是怎么了?”
严钊身旁一个与其十分相似的青年“噗嗤”一下,按捺不住的笑容又喷了出来:“五老祖,哈哈,大胆喝醉了。”
“啊?”严国强上前,看到大胆的样子也是一愣:“喝醉了?怎么喝醉了?”
严钊见几个长辈都在,也不好再失礼失态,一一招呼一圈后,这才说了原委。
原来啊,看着天气大热,屋里呆不下,地里活儿也干不了,严钊几个年轻人都聚到了一起,在严钊家院里的树荫下歇凉喝白酒,聊着天呢。
喝着喝着,几人都觉得不对劲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大胆居然钻到了他们桌底下,正啄着下酒的鸡骨头正欢。
因为几人前些天被严元照支着过来雾戌山帮了忙,对大胆也算是相熟,更何况还是严澈家养的不是?
于是,一个小小的,善意的小玩笑就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