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牵着手,上了山。
“严澈,我可以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山顶的草亭里,藤子都抓起了严澈挣脱的手,死死地握在胸前:“我知道自己以前混蛋,但是……就算给人判死刑,也得让人上诉,是吧?”
严澈闻言一滞,脸色有些苍白,却是极认真地看着藤子都,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讥讽,道:“你真要知道?”
严澈这个神情让藤子都胸口一闷,钝疼袭了上来,抓着严澈的手更紧,咬着牙关带着一丝决绝:“是,我要知道!”
说完之后,藤子都就撇开了脸,没让严澈看到自己脸上浮现出来的痛苦。
其实,藤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并不是他要残忍的逼迫严澈想起不堪的往事……嗯,这好像也不对。
怎么说呢?
那得从前天开始说起。
前天,送李军离开时,李军把藤子都拉到一旁,说了一通话:“心结,要从根儿开始解。就像小孩儿摔跤受了伤,结果瘸了残疾了……那都是因为没矫正长歪了的骨头。趁着还没完全定型,不血淋淋地再次把它掰开重新矫正的话,那么这一辈子就会真的残疾下去。虽然疼,虽然残忍,但是你得找到根儿,从根儿开始解着走。”
李军说完之后,看着已经陷入沉思的藤子都,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藤子都的肩膀,道:“兄弟,好好想想吧,这路不好走,你要是没有破釜沉舟全身心投入的勇气,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李军走了,藤子都变得寡言沉默,每时每刻都思考这个问题,两宿一天,大家看他的眼神儿都带上了担忧。
当然,藤子都不是傻子,只是有时候太一根筋,得了“指点”,也没有再钻牛角尖,很快就得出了他坚定不移的答案。
因此,才有了眼下这一出的上演。
“好!”严澈几不可闻地吐出一个字后,就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
心里叫嚣着不舍的藤子都,还是坐到了脸色冷得吓人的严澈身边,准备听他讲述自己的“罪行”。
“那年,我的班主任老师介绍我去憩打工……”才起了个头,严澈却不再像开始那般觉得胸口钝疼,反而……出奇地,有了倾诉的欲^望,余光斜了一眼身旁沉默的藤子都,严澈心下苦笑:这到底是缘还是孽?兜兜转转,生活的轨迹居然还是逃不开你。
那年,严澈刚上高中。
或是因为严澈的条件特殊,或是因为严澈的身份敏感……作为学校特招的优等生,在当时那所以升学率拿奖金的高中,严澈的入校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风。
很多代班浑然不顾自己人类工程师的形象,都跑到了校长那里撒泼要人,弄得校长一个头两个大,暗讨:特招这个优等生进校,到底是福还是祸?
等到严澈带着相关手续来到学校报到时,校长不得不做出了建校近百年来第一次出格的举动——那就是让几个高一的班主任坐在校长办公室,预先不说到底是哪个班的班主任,让严澈自己选。
虽说这样的做法十分荒诞,但是几个争吵的班主任反而一口同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