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附近趴活儿的司机倒也不难找,他们俩上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师傅特热情,就爱和他们聊天,还专门挑他们不爱听的说。
“泡吧的时候认识的?”大概是常年在酒吧附近拉活儿的缘故,师傅聊的话题十分豁得开。
“不,不是的。”季沨赶紧解释,这可是原则问题,“他是我上司。”
结果司机师傅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让季沨觉得还不如不解释呢,秦长平在一旁淡淡回了句。
“我们今天都累了,不想聊天。”
拒绝的太过直白,司机师傅白了他一眼,那同性相斥的眼神里在诉说着,你丫装什么正经啊,瞧你那衣冠禽兽的样儿。
路上,季沨和秦长平都在后排坐着,他们自觉靠在后座的两边,留出了中间的位置,也许是计程车里不透气的缘故,季沨总是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她偷偷看了秦长平一眼,又马上收了视线,和做贼是的,几次之后发现尴尬的源头其实是出在她的身上,白天时和安叔的尴尬,似乎在无形中转移到了秦长平的身上。
不管是否是同一个人,在面对一样的面容时,她就会精神紧张,呼吸困难。
“在这里停车。”秦长平要求着,全程司机师傅都对他没什么好脸色,那一脚刹车也是踩的着实够劲了。
小区门口,秦长平一瘸一拐还执意要送季沨回家,他左脚踩在地上有些吃疼,身子歪了下,季沨见状赶紧顶了上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到底严不严重,您怎么受的伤啊?”她担忧地问着,总裁大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健步如飞,后面跟着开会的员工小跑都追不上,今天突然就受伤了,而且看其他人的反应,好像还没有人知道他受伤这件事。
“小伤,不要紧的。”秦长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又寸步难行,季沨都怀疑脚是不是长在他的身上的,都快走不了路了,还泰然自若的。
“您都这样就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季沨也是好意,结果秦长平倒像是引起了很大不满,口气变得严厉:“刚才多危险,以后宋淳干的事情你们都别跟着,他太胡来了!”
“还有你晚上跑到酒吧干什么?”
字里行间都有几分训导主任的味道,季沨突感要引火上身了,可今天她的气儿还不顺呢啊,没事去酒吧干什么?还不是因为心里烦啊!
工作上,秦长平把她调到了设计部门,弟弟长安又在白天的时候那么对她,几件事情集中在一起,季沨觉得自己才是要发疯了呢。
“你们都让我心烦。”她咬着嘴唇,不打算停下来。
“一个比一个擅作主张,讨厌死了。”秦长平是,秦长安更是。
她很不开心,却也没有和秦长平对视,她很怕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在心中混淆,变得更混乱,可她又能感觉出来,秦长平一直在注视着她,认真倾听她的声音,试图体会她忐忑又混乱的心情。
这个男人,他关注的时候很迷人,会让你觉得此刻他的心都放在你身上了。
“抱歉了,我和我弟弟,我们都太自私了。”他主动道歉,墨色的双眸里混杂着深沉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