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你太莽撞了,今后要学的还多着呢。”白文信拿着庭训的派头教训了下儿子,白家的传统,娶儿媳妇是极其谨慎的,但是字媳妇进门之后,小夫妻之间有了矛盾,长辈都是向着儿媳妇书说话,至少在面子上是这样的。不轻易挑媳妇的错处,也是和睦兴盛之道 。
白绍仪自然知道家里的做派,他做个委屈的样子,摸下鼻子怏怏的说:“我哪里和她说过几句话,真是飞来横祸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说着大家上车不提。因为父母也来了,白绍仪也不好再在李律师家住着了,他们收拾出来上海的房子,已经搬进去。冷太太前几天已经回了姑苏老家看望母亲去了,白家和金家的祖籍在扬州,过也是要回去看望老家的人的。
他们进门的时候,桂花正在满院子的追着元元,元元看见好些人进来,她外头忽闪着眼睛仔细的注视一会他们,白文信对着孙女露出来个笑容:“分开几个月都把爷爷奶奶给忘记了。看爷爷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白文信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个极其小巧的蝈蝈笼子。那是白文信从琉璃厂淘换来的花丝镶嵌,用金丝编制蝈蝈笼子。
元元盯着祖父母,似乎在回想什么,半晌她一笑,跑到白夫人跟前一下投进她的怀里。白夫人弯身把孙女抱起来,元元搂着白夫人的脖子亲着她的脸颊:“奶奶,路上辛苦了。”说着元元对着白文信一笑,要去亲祖父的脸颊。
白文信夫妇听着小孙女的话,幸福都要化了,白夫人激动地抱着孩子,使劲的亲下她胖嘟嘟的小脸蛋:“我的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我们路上不辛苦,见着你个小东西,哪有什么辛苦的。”
“元元竟然才一岁就能口齿伶俐,这个孩子绝对是早慧,以后要好好地栽培肯定能成大器。”白文信就着妻子的怀里,逗着小孙女。
大家进屋先互道辛苦,白文信一身轻松的靠在沙发上,环视着屋子里面的摆设,“屋子还没变,这个宅子还是我和你母亲成亲的时候在上海置办的,这些年还没怎么变样。只是屋子里面的装饰有些过时了。等着闲了在慢慢的修整吧。我无官一身轻,也该享受几天含饴弄孙,侍弄花草的悠闲日子了。”说着白文信说起来北京的情势 。北京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已经有不少异己分子被抓得抓,杀的杀的。一些教学者对当局的强横粗暴意见颇深,有些人已经离开了北京或者去了上海,或者去了广州福建等地。
好些官员都人心惶惶,奈何他们是靠着人家挣饭吃的,心里不满也只能忍耐了。不过一些门路活络的人已经开始寻后路了。说着白文信微微的拧着眉:“雄起想请你和广州那边走动下,他那个总理真是鸡肋,想撩开手也是一时难以脱身。你和赵忠恕不是交情不错,他还力邀你过去呢。你的意思呢?”
“我倒是想去那边看看,和忠恕很久没见了,虽然我们时常通信但是很多话还是需要当面说的。至于去广州谋个职位,父亲你觉得他们还用接着憋屈在南国一隅么?北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