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短短的接触,宝仪还是欣喜地察觉到,唐承祈在改变。
同样是温柔的唐家大公子,他的温柔间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毫无疑问这样的唐承祈宝仪也是喜欢的。
拆石膏的那天,她特意装得无比紧张害怕,唐承祈只好在骨科陪着他。霍宝仪借机吃豆腐,握着唐承祈的手不放,又豁出一张老脸来,低着头往他怀里钻,看得旁边的小护士偷笑。
唐承祈的身体僵硬,似乎有些尴尬,但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拒绝,还破天荒地抱了抱她的肩膀,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给她力量。
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多年的唐大少,这方面真是纯情得可以。可即便如此,即便这细微的碰触,微小的力道,宝仪还是觉得耳根发热,抬不起头。
——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我们永远是纯情的少年。
诗人霍千金发出感慨。
拆石膏的过程很快,大夫手法熟练,并没有让病人的恐惧持续太久。宝仪看见石膏下自己肿成猪蹄的脚踝,有些后悔拉着唐承祈一起来了。
脚踝的皮肤红通通的,上面是细小的血斑,难看极了。偏唐承祈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叫宝仪忍不住自己去拉扯挽起的裤腿。
“你别乱动,还要上药的。”唐承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