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菌子其实已经不好了,但是他要点菜,我也没办法,只能趁他慢悠悠走过来厨房门口围观的时候提醒他:“我要一张工笔画。”
刚才垫面的宣纸上他在画工笔花鸟,已经画得不错了。也亏我眼尖,不然再问他要油画肯定就被敷衍了事了。
“啊?”他又想装死:“你要工笔画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给不给?”我停下了料理螃蟹的手。
“给给给。”他很没志气地答应了:“你再加两道菜,等会有个壕要过来买画。”
能被叶家小少爷称为壕的,估计在整个北京都排得上号了。
“你不是不卖画吗?”我学他的口气:“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