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朕的堂姐结了亲,也算是和朕亲上加亲了。”
赵致礼即使很不满意家里为他定的亲,但是此时也不好在皇帝面前表现出来,说道,“这是微臣的福气。”
皇帝又和他说了两句,就转向了衡哥儿,衡哥儿微微垂着头,他比衡哥儿高,看不清他的面孔。就说,“君卿,你这低头做什么,难道还怕朕看了么。”
衡哥儿笑了笑,说,“直视君颜,可是大罪。”
皇帝已经拉了他的手,“又和朕说这些无趣的话。”
衡哥儿抬起头来看向他,都是长身体的少年,皇帝自然也长高了一点,面孔还是和以前那样子没怎么变,只是眼神比以前还要深沉些,让人看不透。
皇帝盯着他的左脸看了,笑着说,“君卿左边脸颊上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了,朕心甚慰。”
衡哥儿说,“多谢皇上惦记关怀。”
皇帝说,“别和朕说这些多礼的话。”
又笑盈盈看了衡哥儿几眼,他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放开衡哥儿后就说,“刚才是什么事呢?怎么抱琴跪在地上,是什么情况。”
抱琴此时还跪着的,皇帝问起,他只好说,“是奴才冒犯了世子,在请罪。”
“哦?”皇帝疑惑地看向赵致礼。
46、第三十章
三月中旬,已经是晚春,且谷雨已过,就要立夏,早上亮得很早,这时候,外面已经亮堂了,但是书房里还点着蜡烛,将房间里烘得有点发闷。
赵致礼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不过在皇帝面前,他虽然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傲气,但是一向还算有礼,便说道,“回皇上,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微臣看抱琴长得好看,一向又很会做事,就向君卿贤弟换,用两个奴才换他。”
皇帝因他的话笑了,说,“朕敢肯定君卿是不愿意换的。”
季衡说,“抱琴是母亲给微臣的,微臣不敢和人随意交换了,不然回家可免不了责骂。”
赵致礼目光深深地盯着季衡,又对皇帝说,“我只是说着逗君卿玩,不是真要夺人所爱。”
皇帝哪里能够不明白赵致礼在故意为难季衡,所以就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说这个问题了。”
又让了抱琴起来,抱琴赶紧谢恩起身,默默地飞快退出书房去了。
柳升儿在皇帝的书案边替他磨墨,皇帝则站在衡哥儿的书案旁边同赵致礼说,“表哥,你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已经定下来了吗?等你成了婚,朕也可以见见这个堂姐,毕竟朕身边没有兄弟姊妹,也挺孤单。”
赵致礼收起心里的不快,中规中矩回答道,“定在了今年十月。”
季衡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心里转过了不少心思,从之前的了解,就知道小皇帝要是出事,最被看好的继承人就是吴王的嫡子,原因无他,吴王是先帝的胞弟,血脉上最适合,当然还有就是吴王在富庶的武林,西湖边的杭州,他有钱有粮,一向慷慨,朝中不少官员受过他的收买,会替吴王说话。
当年先皇对这个胞弟吴王不可谓不亲厚,但吴王对自己的胞兄却不见得有多么真情实意,在先帝驾崩后,他就有些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