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但比特那个人,空有一身才华,却步入歧途。」
厉阎霆垂眸看着她,咬出几个字:「最重要的是,他还伤了你!我不会饶过他!」
「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具身体真的实现了不老不死?」盛晚宁挥舞着自己那分明伤痕累累却一滴血都流不出的手臂,释然道:「你老师介绍的换血之法,我不需要。正如那个女孩介绍的,血蜘蛛的抗癌性、抗伤抗老抗毒都超乎想象,这简直如同开挂!我想挑战人体的极限。」
厉阎霆脸色顿沉,「阿宁,你已经经不起挑战了。」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是吗?」盛晚宁浅笑,「正因为死过,所以我不怕……」
「我怕!」
厉阎霆厉声打断她,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揽入怀里,声音有些颤抖,「阿宁,这一次为了我,好好活着,好吗?」
「为了你?」盛晚宁话音哽住。
男人的怀抱紧了几分,触动她身上裂开的血痕,她忍住疼痛,语气坚定道:「厉阎霆,对不起,我既然捡回了一条命,就不会再畏首畏尾,剩下的每一天我都必须用力地活!不止是血蜘蛛,那场幼稚型子宫手术我也做定了!上天让我死,我没死,上天想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我也不会让它如愿。我就问你一句,这命,你陪不陪我搏下去?」
厉阎霆沉默,没发言。
这天晚上,盛晚宁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再看着她那些再度移位的红血丝,眼底满是心疼。
一边是皮开肉绽的剧痛,一边却还能安然熟睡。
「阿宁,你让我如何是好?」
天刚亮,厉阎霆和盛晚宁从伊藤肃和手里拿到了那张婚契书。
自这刻起,厉阎霆和伊藤美雪的婚约,就此终结。
伊藤肃和凝重地扫了一眼盛晚宁身上的血痕,语重心长道:「阎霆,让我与她说几句话。」
厉阎霆用眼神问盛晚宁的意见,见她默许,他朝伊藤肃和弓了弓身,连同阿枫退到书屋外
盛晚宁坐在伊藤肃和对面,神色淡定地接过老者递来的茶,轻道:「谢谢。」
伊藤肃和摇了摇头,「谢倒不必,老头子我年逾七旬,终其一生最傲的是医骨,最爱的是书法,最难权衡的,是与生俱来的神算之术。我很久以前看过阎霆的,而就在昨晚,我看过你的。」
她眼波微有波澜:「爷爷,您想说什么?」
听到她这声爷爷,伊藤肃和神色多了几分柔和,「在阎霆三十岁生日前,我希望你能回伊藤家,以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盛晚宁握着茶杯的手僵住,「但我不是您真正的孙女。」
「至少从生理学讲,这不是你能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