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切我的信号。”
两父子说话,周围的人识趣的纷纷退散。那张严肃的脸,就算再和蔼,也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即便明知整面墙上的脸孔并不是本尊,依然吓得众高管正襟危坐。
“松松,晚上到家里来吃饭好不好?”索亚松看得出来,父亲虽然说得随意,其实内心忐忑。
故意犹豫了一下“和外公约好晚上陪他吃蟹黄粥的。”
佩林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你早一点过来,我特意买了你爱吃的老八件。”索亚松抿着嘴笑,他是父亲的软肋,在某人不在的时候,他就是第一顺位。虽然心有不甘,还是愿意哄哄老人家开心,毕竟那个是他爸爸。“好啊,那我早一点走,不许说我是偷懒。”
索亚松笑得开心决定早一点撤退,操起笔来痛快的签文件。
赵明保这个人因为嘴巴臭不是很得人心,说话尖酸刻薄又往往一语中地,噎得人无处反驳,除了性格宽厚的上司多加庇护,同僚们颇多微词。
他不是凭实力进来的,也没在业绩上有大的建树,可是因为他有点小聪明,喜欢礼尚往来,别人让他不舒服,他就绝对不会令人好过,于是就算大家对他都有意见,偏偏又没人敢得罪他。
这天有几个不同部门的员工到库房申领物品,自然而然碰到了铁将军。提取东西总是不及时,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于是围在那里八卦闲话。
索亚松下楼时见一堆人在门口聊天,很是不爽,特助便代为教训了一下,结果几个人为了推卸责任一致说是在等库管回来。
“谁是库管?”
“赵明保。”
“他常常下午不在的,有的时候直接回来打卡就下班。”
“对啊,许多时候上午十一点前若是领不到东西,便要等第二天了。”
“我们这易拉宝是急用的,明早六点就要摆在展台上。”
“是啊,我们申领的椅子也是明天要用的。”
“宣传资料都锁在里面了,晚上培训要人手一份呢。”
他们当然夸张了,若是往常,索亚松会训问,晚上培训怎么现在才来申领?公司有内线电话,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确认库房是否有人在?如他们所说,下午通常没人,那赵明保一直都不回来,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都不做事了吗?既然易拉宝与椅子急用,怎么不同时申领展台、条幅与手台?但是现在只挑了挑眉毛,哼笑一声,轻描淡写的回头对助理说“记下赵明保的名字,明天开除。”
坐车开回父亲的大宅,索亚松忽然生了怯意,在家门前便独自走了下来,示意司机先进库,他则坐在庭院里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熟悉不过的,欧式回廊、高大的支撑柱体,喷水池里裸身的西方仙女、秋千架还有水滑梯,这么多年仍然在角落里,虽然已沦为家里那几只大型看门犬的游乐场,他还是忍不住要过去坐上一坐。
这是他早年生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熟悉至极。父亲还在,家还在,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已经不一样了。像是最深处某一点被指尖掐过般,索亚松眉头紧蹙,想起小时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