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了。”
“因没有用场,便腐朽不堪,两位主上也不将神机营放在眼中。倘若要叫两位主上看得上神机营,是不是要叫它派上用场?”
冯紫英转着手中的杯子,眼皮子跳个不停,许久将陈也俊不敢说的话说出口,“琏二哥的意思是,因为贼寇的武器不好,咱们朝廷就也不肯在火枪上费劲;若叫朝廷看重火枪,先要叫贼寇的武器精良?”
“通敌?”薛蟠猛地睁大眼睛。
陈也俊、冯紫英吓了一跳,忙双双伸手捂住他的嘴。
贾琏笑道:“通敌的胆量你我都没有,况且将武器给了他们,倘若是养虎为患了呢?这种事不是轻易可以尝试的。”
“……那琏二哥的意思是?”陈也俊扭了扭头,瞅着一屋子阳刚气十足的摆设,心里不住地打鼓。
“此 事开弓没有回头箭,若离了我这书房反悔,便是对不起其他人,今生便是与其他人为敌,也便是,与我为敌——实不相瞒,我院士、秋闱能过,是当今暗中授意;今 日所说,也是当今默许。三位此时要脱身,只管去;待我将话说明白了,就没反悔的余地了。”贾琏两只手冲皇宫拱了拱手,不假辞色地望着冯紫英三人。
陈也俊、冯紫英、薛蟠三人俱怔愣住,贾琏那番恐吓的话还不怎样,听他说院试、秋闱是当今授意,不由地纷纷道:原来如此,难怪他没读几年书,就能够轻易地胜过人家寒窗苦读多年的,原来是当头有人提拔。
“那这会子二哥春闱没过是……”冯紫英迟疑地问。
“此事当今自有安排,三位莫管这事,只好生思量着如今是否要与我共事。此时共事,一生荣辱与共,同进同退。”贾琏掷地有声地道。
薛蟠愣在当地;陈也俊脸色变换一番,起身待要出门,又踌躇不前,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冯紫英紧紧地蹙眉吃酒。
三人心中各有一把算盘,因贾琏说得严重,三人也不敢依着往日的性子只靠义气二字下决策。
踌 躇了半日,陈也俊出了房门,手搭在了房门上,忽地一顿脚,又行云流水地走了回来,跨坐在梅花凳上,丧生丧气地道:“罢罢罢!撇去琏二哥,哪个肯跟 我正经地商议事?倘若错过了这次,兴许就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过了!娘的,这次就听琏二哥!反正我跟琏二哥又是兄弟又是姐夫舅子,想撇清也难!不靠琏二哥,难 道要靠那些为了岳母几个钱卖了我的亲戚?”
薛蟠还是傻乎乎地发愣,被陈也俊推了一把,才稀里糊涂地表忠心道:“就是,当今世道,国泰民安,人人只管自己吃喝玩乐,哪个肯没事提携我这一无是处的人?二哥有话吩咐,只管说吧——我听二哥的,二哥听当今的,我也算是听当今的!”
贾琏思忖着陈也俊、薛蟠二人是打过算盘权衡利弊后下次决策,就又去看冯紫英。
冯紫英可有可无地笑道:“琏二哥要说什么,只管说吧。我们冯家上下虽还不至于将‘精忠报国’四字刻在背上,但倘若不祸国殃民,又能引着太上皇、当今暂且抛下朝堂纷争,又能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