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探头再一看,那却不是北静王的华服。
这位小爷姓甚名谁?傅式回忆半天,只记得胡竞存、房在思等人的名字,却想不起这个是谁。探头去看,见着小爷对面又有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姑娘,那姑娘眉眼间带有两分飒爽英气。
小儿女偷期幽会?傅式糊涂地抓了抓脸,待要再去寻北静王,偏脚步打晃,又唯恐弄出动静惊扰了人,于是想着他且听一听再说,就站定了脚偷偷地探头去看。
“你个女儿家偷偷离席来爷们的地盘做什么?”那小爷问。
那少女也不示弱,针锋相对道:“女儿家来爷们的地盘,自是来找爷们。”
“不知廉耻,看你也像是大家女儿,仔细我喊出来,叫你全家上下颜面丧失。”
“……倘或还有颜面可保,哪个大家女儿似我这样离席来找人?”
“你找谁?”小爷又问。
那少女道:“能找到谁,就找到谁。”
“你可是有难言之隐?”小爷颇为通情达理。
阴暗处,尚存一息的蚊虫向傅式脖颈上飞去。
傅式挥手驱赶蚊虫,眼睛不离那对小儿女,心道这小爷放软了话再听那少女一番诉苦,大抵要落在那少女掌中了。
果不其然,提到“难言之隐”四个字,方才还倔强的少女登时软弱无助地落泪,哭诉道:“我姨娘不知自重与人做妾,落得个秋日绢扇的下场。如今我父亲要将我许配给他那个只知趋炎附势的门生做续弦。”
“婚姻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想必你定是与旁人有了私情不愿意嫁那门生了,我便当做日行一善,替你将你那情郎召唤出来。你说他是谁吧?”
那少女哽咽道:“哪有是谁?不过是想着兴许能撞上一个免得嫁给那小人罢了。”
小爷错愕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种事!”
“世上的事,本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闯一闯,怎能心甘情愿嫁给那小人?”
傅 式眯着眼睛连连点头,心说这少女说得十分在理,又看那小爷似乎十分苟同那少女已经拿了帕子给少女揩泪,便捋着胡子,心道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小爷问难言之隐 时露了怯,就难逃少女掌心了。看过了好戏,正要拔腿走,忽地一阵风吹来,清醒了不少,暗道那少女莫不就是贾政之女?如此一想,登时恼怒起来,只觉那少女不 过失宠之妾的女儿,也敢瞧他不起!如此,贾琏说探春已经许亲,也是推脱之词了?!
傅式又去扫那小爷,思量着有头有脸的小爷都来拜见北静王了,这小爷并没有拜见北静王,便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如此,他大可以作弄作弄他们这一对背后嚼舌头的小儿女,也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148章
傅式想着,便拔腿匆匆向席上去,到了席上,依旧不见北静王,就对席上众人说:“我约莫瞧见北静王爷醉倒在杨柳桥那边了。”
此言一出,席上众人慌忙问杨柳桥在哪,拉扯着傅式就叫他带路。
傅式忙领着人去,离得近了,还说:“轻声一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