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那边院子里,便听见贾琏、许青珩笑声,走近了,便见在院子门边,贾琏正教一只黄狗嗑瓜子。
那黄狗站起来足有一人高,十分笨重壮硕,偏老老实实地依偎在许青珩脚下,被贾琏塞了一颗瓜子在嘴里,就呲着牙拿着后牙嗑瓜子。
“迎春来了。”许青珩问了一句,又接着塞瓜子给黄狗。
迎春笑了一笑,怔怔地去看贾琏。
贾琏一边弓着身子教黄狗嗑瓜子,一边对迎春说:“别太将胡家的事放在心上,大不了招个女婿上门。为这一点子事要死要活,反倒叫人瞧不起。”
迎春只觉自己是自作自受,于是回家后始终强撑着不曾落泪,听贾琏这轻描淡写地一句,当即感动地落下泪来,哽咽着又哭又笑,又想她比不得探春聪慧有主意,既然探春叫她日后只听贾琏许青珩的,她便只管听着吧。
许青珩笑道:“这又哭又笑的,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快回去洗了脸去老太太那边玩去,探春过了重阳就要进宫,也去跟她说说话,摆出个大度的样子给人瞧瞧。咱们家家大业大,偏人口不多,等给你招了女婿,咱们家也算是人丁兴旺了。”
迎春彻底安了心,羞红了脸,跺了跺脚便回东跨院了。
许青珩等迎春走了,一边摸着狗头,一边也纳罕地看贾琏:“我还道二爷要借口不好给她找亲事,丢下她的事不管了呢。”
“吃一堑长一智,见识了我不在家时,一家子明哲保身叫旁人钻空子的事,我自然要亡羊补牢了。你将外帐也学起来吧,左右我这两天闲着没事能帮帮你。”
“我才懒得管那账,就像是我哪里求你一样。”许青珩不屑地扭头,望着贾琏不过保养两日就又容光焕发的面庞,心想这人可果然会亡羊补牢。
“重阳节的排场摆大一些,叫老太太高兴高兴。”贾琏又往黄狗嘴里塞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