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该怎么办?”东平郡王唉声叹气地说道。
“……莫不是东安郡王因要封王出宫,心里责怪戴权在主上跟前多嘴,所以杀了卞桩嫁祸戴权?”贾琏几不可闻地问。
东平郡王叹气说:“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如今被这阎王掐在脖子上,叫我想跟林如海支会一声都不能。”说着,连连跺脚就紧跟着水宏升去了。
贾琏也不去送客,对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发起呆来,权衡着是叫林如海出事,还是叫自己个被东安郡王猜忌,忽然听见狗叫声,就拿着筷子捡了块鹅肉喂给那哈巴狗,却见那狗儿张着嘴用力咀嚼那鹅胸脯肉,忽然腿一蹬眼一翻,就满嘴白沫地躺在地上抽搐起来。
“哎呦,这怎么了?”正过来的许青珩见了,惊慌地叫起来。
贾琏忙提着狗向溪水边去,到了溪水边,拨开枯黄的水草,将手伸到冰凉的溪水中捞了一把臭烘烘的淤泥向狗嘴里塞去,塞了一把,就见狗儿抽搐着呕吐起来,呕吐中就将吃下去的鹅肉吐出来,随后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趴在贾琏手上。
“这怎么了?”许青珩心疼地问。
“没事,将剩下的菜肴全部拿出去埋了。”贾琏摩挲着狗头,回忆起方才东平、东安二人都是只吃酒并不吃菜,心道那东安郡王是要借着剩菜毒死他家下人给他下马威吗?这样毒辣的人,委实不好惹,但胆敢给他这样的下马威,他偏要去惹!
许青珩忙令人将剩下的菜肴连着盘子也拿出园子,又见贾琏还在溪水边洗手,就令五儿接过小狗去请大夫瞧,蹲在溪水边,问他:“可是得罪人了?”
“有人失意了,到咱们家发泄呢。”
许青珩猜着贾琏说的是谁,就说道:“那就忍一忍吧。”
“忍? 好死不死地撞到我手上,就叫他死一死。”贾琏冷笑一声,心道东安郡王还有一桩事并不知道,那便是他早已知道洪和隆不但没死,反倒做了他的部下。于是仔细洗 了手,就向前院房柜子中,拿出先前给洪和隆的画像揣在怀中,就令人备马急赶着向忠顺王府去,出了宁荣大街东街门,瞥见东安郡王骑在马上远远地 悄悄地看他,只装作没看见,一径地向忠顺王府去,谁知没到忠顺王府,先望见常升红着鼻子从薛家酒楼上下来,于是忙下马迎上去。
“常公公。”贾琏喊了一声。
常升大抵是这两日常皱着眉头,于是眉心留下一个浅淡的粉色川字,见了贾琏吸了吸鼻子。
贾琏忙说道:“公公这几天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常升冷笑着说:“还不是戴权那老小子,小李子被牵扯了,他就指着我鼻子骂,你说这可笑不可笑?你这是去忠顺王府?”
贾琏点了头,忽觉芒刺在背,猛然回过头,就见那东安郡王还骑马在后头跟着。
“那是大皇子?”常升打了个哆嗦。
“……公公也被要挟了?”贾琏问道。
常升因一个也字又打了个哆嗦,见东安郡王既然不上前来,就也装作没瞧见,悄声说道:“遇上天魔星了,咱家明知道冤枉,明知道是哪个挑拨我跟戴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