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传说南边人练蛊,将各种毒虫放在一个盒子里,埋在地下,几年后挖出来,唯一存活的那个就是蛊王。
想到这里,徐增寿起了鸡皮疙瘩,“哪有这么夸张,妹子,你想左了。”
徐妙仪将手中宝剑入鞘,“你们这些男人啦,总是幻想妻妾和谐、姑嫂和美、婆媳亲如母女,欺人且自欺着,但愿长欺不愿醒,你开心就好。”
金陵城,白塔巷。
吱呀!
周王朱橚推开了一个临街铺面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一旁朱棣说道:“五弟,这个铺子是给你的,周围住的都是平民百姓,以后得空便来这里行医吧。”
“多谢四哥。”朱橚明显瘦了许多,一袭黑色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宽大,空荡荡的。他走进药铺,一直顶到了天花板的一排药柜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梯子上往搁药的抽屉上贴药名的红签。
“五郎,你来的正好,帮我往标签上涂上浆糊。”徐妙仪回头笑道。
“浆糊熬好了。”宋秀儿从隔间端了半盆还冒着热气的白浆糊,对朱橚笑道:“朱五郎,整天闷在家里作甚?大好男人,正是做事的时候,连我一个小女子都当了胭脂铺的小老板呢。”
阿福赶着马车回来了,乐呵呵的说道:“我买了鞭炮,还请了戏班子过来吹打,今日定开张大吉。朱大夫,我在徐家瞻园那里住不惯,到你的药铺看门打杂好不好?”
三个月了,旧情人变二嫂。唯有这些人依然想着他、挂念着他,朱橚有些眼热,几乎要落下泪来,“福叔不必客气,只要你能来,我肯定欢迎的。”
阿福马上拱手叫了声东家。
朱橚挽起衣袖,帮忙在红签上抹着浆糊。朱棣见弟弟渐渐走出了阴影,心下高兴,说道:“这个药铺除了阿福这个旧人还在,其余都是父皇派出亲兵都尉府用来保护你安全的探子,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了。”
朱橚说道:“父皇能够答应我出宫行医,已经让四哥费心了,我不敢奢求太多,有个地方可以继续研究医学即可。至于其他,我都不指望了。”
朱橚的言语眼神里,有种抹不去的寂寥。他一直在亲哥哥的保护之下,保持着天真无邪,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而王音奴的出现,将他的天真彻底击溃了。关于爱情、关于婚姻,甚至政治前途都懒得理会了,只想一门心思的实现自己医学大家的理想——起码草药不会骗人吧!
周王朱橚沉浸在各种药材中,细心呵护着每一片草药,就像对待情人似的。都说草木无情,其实草药可以救命的,而人心险恶,冷漠无情!
还是草药比较好,永远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