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互相扶持,你在大内,我在朝中,内外呼应,方能遮掩住当年那场弥天大谎。可惜百密一疏,当年失踪的小鱼变成了吃人的大鳄,屡次将我们布下的重重渔网咬破,导致我们不停地补网清理痕迹,疲于应付。没想到一个小小女子,居然比她外祖父还不好对付。”
黄俨说道:“此女已经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可她通过了帝后的考验,即将成为燕王妃,有燕王庇护,我们以后想要再对付她就更难了。”
上首者问道:“你不是已经按照了人赶去凤阳找机会做掉她吗?凤阳地动,又兼洪水围困,疾病横行,太多□□的理由了,此等良机,岂能放过。”
黄俨又是磕头谢罪,“国公爷,今日冒险约您来者商议,就是为了此事。”
见黄俨一副倒霉样,上首者心头一紧,“又失败了吧。”
黄俨磕得地板咚咚响,“咱家无能,派出去的眼线被锦衣卫识破,计划夭折,严审后押解回京,即将到京城。”
上首者双拳紧握,“既然如此,你还有闲工夫约我出来?赶紧派人半路截杀啊!这人若落到毛骧手里,万一熬不住刑罚变节,锦衣卫顺藤摸瓜,你我难逃一死!”
黄俨说道:“国公爷放心,咱家已经连夜派人截杀了,那些人休想踏进京城半步。”
上首者松了松拳头,“你用什么法子截杀他们?”
黄俨说道:“和以前皇上除掉小明王一样,投毒、沉船,尸骨泡在水里喂鱼,死无对证。”
上首者冷笑:“你在以前亲兵都尉府混了多年,应该知道小明王在那次沉船事故中其实没死,明教薪火不熄。居然效仿这个失败的法子,黄俨,这些年你不仅老了,而且还越来越蠢!”
黄俨忍辱将手中纸条奉上,说道:“这是刚刚接到的飞鸽传书,护送船只已沉入长江,锦衣卫和囚犯均无活口。”
上首者扫了纸条一眼,轻飘飘的投进喝了一半的茶杯里,看着墨汁湮没在热茶里,这才说道:
“黄俨,自从皇上解散亲兵都尉府,毛骧亲自组建锦衣卫,把你的眼线几乎全部砍掉,你我就如同瞎子和聋子,日夜提心吊胆,再无以前得心应手了。锦衣卫这边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安插心腹进去,我们不能再这番被动。”
黄俨面有难色,说道:“国公爷,今时不同往日。皇上的脾气您最清楚了,说一不二,说什么就是什么,雷厉风行,一旦发觉不对劲,就立马大刀阔斧解散亲兵都尉府,我们在都尉府苦心经营多年,毁于一旦。”
“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是皇上的义子,真真铁面无私,只忠于皇上一人,根本不买咱家的面子,咱家送去的那些人,他要么拒绝,要么把人放在仪仗队里充数,摸不到半点机密。”
上首者冷笑道:“黄俨,你每次都叫苦不迭,在皇上身边苦心经营多年,就这样被连根拔起,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