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子,孩子他娘难产走了,十六岁时为了给儿子挣口饭吃,自我阉割,进了吴王府,谎称自己十四岁,是个孤儿。”
徐妙仪问道:“这么说,你如今都当爷爷了?”
黄俨点点头,“大概是我坏事做尽,遭了天谴。儿子死的早,白发人送黑发人。留下两个孙女已经嫁人了,没有孙子,重外孙跟别人姓,算是已经绝嗣了。”
徐妙仪说道:“为了保护外姓人而受人要挟,你算保有一点点人性。”
“毕竟流着我的血脉,不能不管他们。”黄俨朝她点点头,“你过来,我只信你一人,只能告诉你。”
徐妙仪坐在了黄俨身边,黄俨对她耳语了几句,每一句都是晴天霹雳。
冷汗湿透了里衣,徐妙仪的声音有些发飘,“你在骗我。”
黄俨继续耳语道:“我这次也是两手准备,一旦出事,所有证据都会送到百草堂,就在放在药铺放黄连的木桶里埋着,你回去挖出来就是。你甚至可以抽空去问问当时的证人,你心细如发,定能发现疑点。”
由于太过震撼,此时徐妙仪脑中反反复复回忆着充满血腥那天的各种细节,嘴里依然重复着那句,“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第193章 旧案重提
这时毛骧带着手下冲了进来,做店小二打扮的纪纲手脚麻利的卸开了黄俨的下巴,以防他服药自尽,或者继续出言蛊惑人心。
明月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做男子打扮,将呆滞的徐妙仪拉到另一边,将暗藏在手掌的细针刺入了她的手腕,疼痛唤醒了徐妙仪,她静静的看着纪纲用绳索将黄俨五花大绑,就像一只即将上蒸笼的太湖大螃蟹。
黄俨下巴脱臼,以诡异的姿态发从喉部出乌鸦似的嘎嘎笑声,眼神里满是恶意的嘲讽。纪纲看得渗人,干脆黑布袋套住了黄俨的头。
毛骧说道:“你们都退下,纪纲,马上给黄俨喂催吐的药水,刚才吃的鱼眼珠还不知是否有毒,一定让他活着。明月,拿我的手令,今晚金陵全城戒严。”
明月纪纲等人领命而去,全鱼宴只剩下毛骧和徐妙仪。毛骧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徐大小姐冒险引蛇出洞,今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