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不傻帽麽!有种你再来,二爷掰折你一条腿!”
宗瑞气得都快蹦起来了,跺脚道:“我偏踢你!偏踢你!你就得跪著让我踢!你让不让我踢?你依不依我?”
彭天虎冷笑:“嘿嘿,做梦去吧,小杂种。”
宗瑞气得急了,叫左右把彭天虎按在地上四肢绷起来,赶上前使劲踢了几脚,也不解气,支使内侍取来马鞭,亲自使鞭照著彭天虎身上只管抽,一边打一边没口的嚷:“贱人,你依不依我?”彭天虎只管没头没脑的骂他:“依你?二爷硬可搂著老母猪睡觉去!呸!趁早少他娘在爷爷跟前放屁吧!”也不知打了多少鞭,直打得彭天虎皮开肉绽,身上的衣服全染得通红,浑身就如同滚在血泊里一般。
底下没人敢拦,只能等著这个小祖宗一个人打累了住手罢。这屋里正闹得不可开交,由打门外头登登登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飞也似进来一个人,连声嚷:“千岁爷!小祖宗!您可真是位亲祖宗呐!这个节骨眼上,您怎麽还在这扯这些没用的闲事儿呐!前边撂下一堆火烧眉毛的大事就等你一个人儿安排呢,赶紧的,跟我上前面,您好歹先把正事办了再过来扯别的吧。”
宗瑞停手一看,进来的是他朱大管事。宗瑞这会儿心火烧得正旺呢,瞧见谁都没有好气,手拎著鞭子,掐腰一站,眼皮也不抬就对朱绍说:“我快要让这贱货气出好歹来了,你怎的还偏这个时候来搅我?今日我若饶了这个烂货,往後他眼里还能放得下我?”举起鞭来上手就又要打。被朱绍拦住了,连哄带劝还得搬出他二哥来吓唬著。
朱绍说:“少千岁,小祖宗,你先歇歇手,你也说了,一个烂货,你打死他也不过臭了屋里这麽一块地方,还累了自己的手,多犯不上。”
宗瑞说:“谁说我要打死他了?我这是教训他,让他明白明白事儿,往後呀,我得让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朱绍说:“那是那是,就凭咱王爷,那多大的手段,最会骑烈马拉硬弓,再强的一头驴,您多费点心,加以时日那也能慢慢摆弄明白了。王爷,你也就别急在这麽一时,先别跟他计较,歇歇手,累了一大天,受了那麽些辛苦,今日马到功成旗开得胜,多喜庆的一件事,咱们得庆祝庆祝。”
牵著引著,把话头带到正事上了。
宗瑞让朱绍拉到椅子上坐下,缓缓心气,喝了两口茶,又听朱绍一提今日得以一举除去周氏兄弟的事情,他自己也想起这茬来了,心说,坏菜,我都被这贱人和他那奸夫给气迷糊了,把正事都给忘了,得亏王陵不在身边,传不到我哥哥耳朵里去。我呐,先别跟这贱货耗著了,看来要调教这个强种那可得费我好一番工夫,他这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倔,就算我今天活活打死他,他也不带服软的。我也不能真把他打死了,他死了,我以後找谁去呀!我得慢慢摆弄他,打铁还得烧旺炉子,一锤子一个音的慢慢熬练呢。
想到这里,宗瑞让内侍收了鞭子,走上前低头端详了彭天虎一番,见他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