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穿戴整齐,把腰带绑得紧紧。抬头一看,又立马偏过头去。
原来,孟知微不止是扒了对方一件衣服,她将男人全身上下都摸索了一遍,银子银票不用说,还有给她们用过的迷药,威胁过她们的刀全部统统都收了起来,余下的衣服全部都堆在一处。受到同等待遇的不止这一个男人,还有另外一具尸体。
忙活完了,孟知微和春绣一人拖着尸体的一条胳膊,摇摇晃晃的拉到了庙宇后面,那里有一个枯井。孟知微熟门熟路的把两具尸体丢了下去,这才回到庙里,在各处拣了一些干燥的树枝,把火堆堆旺盛一些,全程没有给庄起两人一个眼色。
“有意思!”庄起的同伴兴趣盎然的看了半响,这才推了推庄起的肩膀,“她们是什么人?”
庄起低声道:“不是江湖人。”
同伴又问:“那两个男人是她们杀的?”
庄起懒得回答。
同伴从包裹里面挖出两个干瘪的馒头放在自己面前的火堆上烘烤,烤着烤着又瞥向隔着半个庙宇的两个弱女子,啧啧称奇:“两个手无缚鸡的女人,杀了,嗯,那两具尸体是北雍人?”
庄起点了点头。
同伴更加惊诧:“女中豪杰啊!”
庄起再次沉默,只听到原本安静的庙里又传来了哭声。
度过了最初的绝望,春绣终于开始琢磨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来,越想越觉得没有了生的希望,忍不住埋头哭了起来。
孟知微正拍干净搜刮来的熏肉干,也不阻止,喝一口水咬一口肉干,吃得津津有味。
哪里知道,春绣这么一哭就不可收拾,足足有了半个时辰,连庄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他果然不该进来的。原本在半路上就察觉到庙里的不同寻常,如果不是带着一个蠢货,加上庙里突然传出来的血腥气,他根本不会涉足。
有血腥气就代表有争斗,有争斗就有伤亡,有伤亡就代表有胜负,至少他不用面对两方人的夹攻。而且,他仔细听过,没有听到兵器的打斗声,庙里残留的活口气息短促,明显没有武功,这才是他放心来歇脚的理由。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比面对杀手更加让他郁闷的事情——女人的哭声。
同伴倒是毫无印象,吃掉了馒头,居然盯上了孟知微手上的肉干,舔着嘴唇:“你说……”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孟知微就猛地打了春绣一个耳光,嘌的一声,很是响亮:“哭能解决问题吗?这里又没有你可以依靠的人,哭给谁看?”
众人一愣,春绣更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家温婉的小姐,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如今的孟知微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毫无生机的样子,冷道:“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啊?”
春绣呐呐两下:“我不知道。”
孟知微指了指不远处残破的房柱:“想死就去撞,想活就给我吃东西,饿死了我就把你也丢到那枯井里,跟那两个死人一起做伴。”她冷笑了一下,“说不定地底下你们还可以继续做夫妻。”
春绣蹭得跳起来,厉声喊:“姑娘!”
“怎么,我说错了?”孟知微头也不抬,“丢了贞操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