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得意的一笑,“你个老奴才,怎么还想着非得开棺验尸确认下不成”。
“给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有那意思啊”安德强赶忙摇头否认,这话他可不敢说,那林如海怎么说也是顶着一个二品大员的名头死在了任上的,不管太上皇对他到底还有多少情谊,这种刨人家姑娘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坟的事,真要是由他这个阉人口里说出来,朝堂上那些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老古板们,还不得死谏让太上皇立刻诛杀了他啊。
太上皇也知道安德强在忌讳什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难为他,“朕为何知道,德强啊,你可知道林如海为何要送他女儿上京吗?”
“这个奴才还真知道,不就是说林家没了主母,林如海也没有续弦的意思,怕他女儿没有长辈女性的教导,在五不娶之列,以后不还谈婚论嫁,这才忍着不舍把女儿送到了岳家,让那贾老太君教导的吗”。
“呵呵,你个老奴才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太上皇一句好像没什么深意的笑语,让安德强瞬间冷汗直冒,要知道自从太上皇成了太上皇,这疑心病可比当皇上的时候还重,就连他这跟了几十年的奴才有时候也猜不准主子的意思,时刻警醒这,唯恐哪一会儿就招了太上皇的忌,来个身首异处的。
安德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整日在您身边伺候着,哪来的消息灵通啊,这还是之前奉命去给太后娘娘送东西的时候,刚好碰到皇后娘娘带着宫里的诸位娘娘去请安,听贾娘娘说起的”
太上皇肃着脸凉凉的眼光掠过安德强跪着的身影,拨弄了下茶盖,屋内只听到茶盖轻微刮过茶杯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瓷杯刮擦的声音,听的让人头皮发麻。
安德强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有些汗珠不小心渗入了眼睛中,刺得眼睛涩涩的难受,安德强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来擦拭。
在安德强觉得自己的膝盖快要麻的没有知觉的时候,太上皇突然笑道,“你个奴才还跪着作何,朕不过是夸了你句消息灵通,怎么就吓成这样了,你在朕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的没出息,以后听了什么稀罕的都回来给朕说说,省的一点子小事就把你吓破了胆子”。
安德强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奴才就是这样没出息,经不得一点事,以后奴才就指望着您为奴才壮胆了”。
太上皇敲打了自己的奴才后,显然还是很有说话的欲望,于是继续对着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装作一副没有任何事情的安德强说道,“别人或许不知道,朕可是知道那贾史氏可是和林如海私下里通信,要把那林家丫头定给她那据说有大造化的孙子,贾家人什么德行难道朕这个主子还能不知道,如果说林家的钱财全到了贾家手里,那贾家人说不定真能做出灭了林家丫头口的事,可后来那不是传出消息,说林家丫头手里还有一大笔银钱,那么一笔钱不弄到手,贾家人是不会轻易要了林家丫头的命的。不是贾家人动的手,那些打林家丫头主意的人,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