跎了半日,莫三并不回自己个家,径直地去了纡国公府里,耐心地等着瞧凌雅嵘怎样设计秦云,从腊月里等到正月,一直等不到,直到正月十五那日清晨,秦云才被及早去了国公府的凌雅嵘“不小心”带进结了薄冰的池塘上。
秦云病得浑浑噩噩,自然不能像秦勉所愿的那般在元宵佳节宴席上大放异彩,一直出了正月,才彻底没了头疼脑热的秦云听说凌雅嵘还病着,忍不住叹道:“关绍究竟许给她什么了?竟然对自己也那般狠绝。”
莫三心道凌雅嵘有那样的狠绝,多半也是被自己个的身世害得。
开春后,雁州府一直笼罩在蒙蒙细雨中,待凌家打发了花轿去纡国公府后,莫三就随着程九一骑着马送元晚秋去凌家。
朦胧细雨落在脸上,莫三笑道:“此情此景,当真适合怅然若失。”
一旁的程九一只当他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唔了一声,鼓着眼盯着不远处凌家的虎作门楼。
莫三回头望了一眼大红花轿,虽看不见里头的人却也依稀觉察到轿子里人的喜气,心里只道平常,回过头来,叹道:“一辈子就是一辈子,错过了,这辈子再不会是上辈子。”
程九一粗鲁地问:“三少爷怀春了?”
莫三一怔,笑嘻嘻地说:“有人想知道生生世世不了情是怎么回事,待我仔细品咂品咂,说给她听。”
“不想大小姐还有这样的纤巧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