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打着父亲名号,在京城里招摇撞骗。”
莫持修被儿子儿媳看得羞恼起来,强辩道:“是在一家书局外瞧见她的,凑巧得很。”
“那可不算凑巧,我查了,她那样的没落世家女儿,给风光无限的王公子弟做妾的不胜枚举,就连华国府的鸿恩才纳的妾,也是个前朝公侯家旁支千金呢。一群瘦死的骆驼,单等着靠上了本朝新贵,再风光一阵。”莫三冷笑道。
莫持修尴尬地又问凌雅峥:“他们知道皇上的烦心之事,又商议着如何做的?”
凌雅峥笑道:“他们商议出了个一箭三雕的法子,就是卖那红帖子,先捡着虽有心将女儿送进宫但势力微弱的人家卖了帖子,待将帖子价钱哄高高的,再引着投机之人去收那帖子。投机之人,兴许有心,却也未必有那力气,于是,又要引出放重利债的,以重利借了银子给投机之人。此时,再多发出帖子,将那帖子价钱压住,不叫投机之人有机会将帖子出手、也不叫放重利债的,有机会收回那印子钱。”
莫持修一怔,“投机之人……多数,是那些只知道吹嘘拍马的老世家?放印子钱的,也多数,是那些如今无权无势却有前朝积攒下钱财的人家?甚至,一心要拿了帖子送女儿进宫做妃子的,也是那些老世家?”
“正是,且这些人家,又跟那些一心要送女儿进宫为妃的人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譬如,我那六姐夫的小妾的娘家,不但放了重利债,还早早地准备着要送宗家的女儿进宫呢。”凌雅峥瞅着天越发地亮了,就快速地说:“经了这事,皇上那边有了不少银子,又能拿着选妃一事鸡飞狗跳下令不再选妃,还能借着放重利债的罪名,收拾了那些只知道蝇营狗苟的人家。”
“那三儿,你怎么办?”莫持修脸色难堪地问。
莫三云淡风轻地说:“我?我自然是带着妻小去延春城,做个悠哉、阔气的延春侯。”含笑望着凌雅峥,问她:“如今的权势、钱财,够咱们用的了,就去那枫林里,盖一栋别院,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可好?”
凌雅峥连连地点头,笑道:“早盼着呢。”
莫持修脸色难堪,张了张嘴,又没言语。
莫静斋喃喃道:“皇上不肯选妃……这是,皇上跟你说的?若是皇上令你做下此事,只怕皇上不会轻易许你离开。”
“犯下这么大的错,皇上想不放人,也不行了。”莫三自信地一笑,瞅着莫持修又说:“别瞧着朱家堵在门前可怜的很,他们家也是放重利债的。如今,朱家只算是跟他们放重利债的同伙逼债罢了。”
莫持修含糊了一句。
“天色不早了,父亲、大哥、三儿,还是赶紧地从我们这门出了去上朝吧。”凌雅峥催促了一声。
莫持修怔怔地点了头,背着身子走两步,回头对凌雅峥说:“别三儿、三儿的,哪有做内人的,这样称呼自家夫君的?”
“是。”
“回头,叫你母亲掂量着,替你两个姑姑、两个嫂子,将欠下的外债还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凌雅峥低头应着,送了他们三人走,想